1.姜夔《点绛唇》原文3首 点绛唇(丁未冬过吴松作) 姜夔 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 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今何许。凭阑怀古。残柳参差舞。 点绛唇 金谷人归,绿杨低扫吹笙道。 数声啼鸟。 也学相思调。 月落潮生,掇送刘郎老。 淮南好。 甚时重到。 陌上生春草。 点绛唇(寿) 姜夔 祝寿筵开,画堂深映花如绣。瑞烟喷兽。帘幕香风透。 一点台星,化作人间秀。韶音奏。雨行红袖。齐劝长生酒。 2.求姜夔 点绛唇的赏析和全文翻译姜夔 丁未冬过吴松作(吴松即苏州河) 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今何许?凭栏怀古,残柳参差舞。 俞平伯先生论历来为人重视的张炎对白石的评语(如“清空”、“清虚”、“骚雅”,如“野云孤飞,去留无迹”)道,“似乎被他说着了,又似乎不曾,很觉得渺茫。”(《唐宋词选释·前言》)渺茫在于对白石创新的理解。 这首揉合情景、自抒胸臆的怀古小词是淳熙十四年(1187)雁南飞的残秋道经吴松至苏州时所作。“燕雁”即北雁,象词人一样“太湖西畔随云去。”上片第二韵为传唱千古体现白石独特风格的名句,其貌其神清苦的数峰聚首商量黄昏降雨,物拟人,人拟物,活画穷愁而颇自得,是词人──自我完成者形象,内蕴极丰富。自然与诗人浑然为一,动态寥阔的自然景观体现了诗人的风骨和精神。下片点怀古,家住苏州甫里的唐代高士诗人陆龟蒙(天随子),思想与一生浪迹天涯的鸿爪颇似白石,姜一世甚推崇之,今临其地,能不念及?云雾缭绕“商略黄昏雨”的数峰中,陆、姜当各占其一。 白石语言艺术极高明,所谓裁云缝月,敲金戛玉。他的语言如名提琴手的弓子,在琴弦上灵动机敏极富弹性的无穷变化,力度、动静、虚实、疾徐……。如清风流云,海浪空礁,无所往不极其妙。这词中,随云去的燕雁,商略黄昏雨的清苦数峰,参差飘舞的秋柳,乃至拟共天随住的词人自身,都处在无穷变化的艺术魔法中。琴弦可理解为情化的客观现实。 隋唐以来,儒、佛、道三教合流已渐成哲学史和伦理史的主要趋势。白石诗词,标榜“非奇非怪,剥落文采,知其妙而不知其所以妙”的“自然高妙”;继承与创新方面,主张“求与古人合,不如求与古人异;求与古人异,不如不求与古人合而不能不合,不求与古人异而不能不异。”白石所说的“自然”,与道家的“道”很相近似:“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老子》)白石流寓浙江吴兴(湖州),慕白石洞天之名,遂自号白石道人。“白石洞天”可能即六六年发现的石灰岩溶洞黄龙宫,古代道士修炼之所。白石思想上倾向道家是很明显的,屡试不第、终身布衣,南宋国势不振的时局,都逼他走向空无。这不能不影响其美学思想及诗词创作。 “自然”、“道”、“清空”、“清虚”并非子虚乌有的虚无。老庄美学认为艺术美的本质即道的本体,非五官能感知的认识实体。本体应说是在实体基础上所获得,它虽“无为无形”,却又“有情有信”,无处不在。对美的本质的这种认识必然规定创造和鉴赏,所以强调“味外之旨”、“象外之象”、“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以虚静寂寞为最高境界。姜白石“自然高妙”的创新,正走的是老庄美学的这条路子,这首小词清空中的充实丰富即一例。 3.姜夔的“点绛唇”这首词有什么典故“丁未”,南宋淳熙十四年(1187)。 姜夔在湖州和苏州间往返,经过吴松(今江苏吴江县)作此 词。吴松乃晚唐诗人陆龟蒙(号天随子)隐居之地,姜夔能想到这点并非偶然,而是因为他对陆龟蒙 一直比较推崇。 除了这首词,他在同时期的词中也一再说过“三生定是陆天随,又向吴松作客归” (《除夜自石湖归笤溪》)、“沉思只羡天随子,蓑笠寒江过一生”(《三高祠》)等,除了这些,他在后来 的自述中曾说,杨万里称赞他“文无所不工,甚似陆天随”。 因此写“吴松”二字在题注中,不仅对写 作的地点加以提示,且是和词中“拟共天随住”密切相关的,提示了这首词的由来,也是我们阅读这 首词时应该注意的地方一词的下阕“拟共天随住”一句不是偶然提到陆龟蒙,而是此词通篇都与 之关系密切。 词的上阕写景,用拟人手法来传达心境,对此已有很好的分析:沈祖蕖《宋词赏析》云:“首二句 言本无容心,自然超脱;次二句则未免有情,仍苦执著也。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云:“起写燕雁随云, 南北无定,实以自况,一种潇洒自在之情,写来飘然若仙。 ‘数峰’两句,是对深山幽静之境的体会, 极微妙。‘清苦’二字,写山容欲活,盖山中沉阴不开,万籁俱寂,故觉‘清苦’之色都铺垫在群峰之 上。 ‘商略’二字,亦生动,盖当山雨欲来之际,谛视峰之状态,似要观察如何下雨一样。 ”沈祖蕖所谓 的“超脱”“执著”的说法,见解非同一般。 如果深一层来看,“燕雁无心”与“数峰清苦”之并举,隐含 了“超脱”与“执著”的情怀不是单纯的并列关系,还体现了词人本身对人生的沉思,所以到词的下阕 有了“拟共天随住”一句,才是沉思的结论,因而全词上下阕连在一体的是内在的呼应。 并且,这种 沉思之所以有了“拟共天随住”的结论,也是“无心”二字的缘故。 这两个字读来寻常,是古典诗词中 常见的写法,其实是有来历的,由《庄子•天地》“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而来,而此意也在陆龟 蒙诗中常见:“云似无心水似闲”(《秋赋有期因寄袭美》),“心似孤云任所之,世尘中更有谁知”(《和 袭美新秋即事》)等。 陆龟蒙心仪庄子,“天随子”即是其自号,出典《庄子•在宥》:“神动而天随。” 虽然在“超脱”与“执著”之间有了“拟共天随住”这样的人生抉择,但词人正如同陆龟蒙一样, 终于不能对天下忘怀,所以有“今何许,凭栏怀古。残柳参差舞”这样沉重的感叹。 “今何许”三字十 分重要,使得人生的沉思时代感甚重,即深沉的现实感慨与家国情怀。 因为词人生活在山河破碎的 南宋那样一个苟安的时代,并且我们记得词人开始写作时,就写过充满“黍离之悲”的《扬州慢》那样 的作品,所以这样的情感沉思还是能令人理解的。 “凭栏怀古”则已融入历史感叹在现实的感慨中^ 吴松一带,乃古代吴越属地,历来引起诗人词客的历史浩叹,以及对国家兴亡的沉思。 陆龟蒙《吴宫 怀古》云:“香径长洲尽棘丛,奢云艳雨只悲风。 吴王事事须亡国,未必西施胜六宫。”姜夔的感慨也 类似:“美人台上昔欢娱,今日空台望五湖。 残雪未融青草死,苦无麋鹿过姑苏。”(《除夜》)。 这里 也恰恰体现了姜夔与陆龟蒙的心心相印。所以,此处“怀古”不仅泛指历史感慨,也是实指陆龟蒙。 出人意外的是,在这现实与历史深度感慨之后,词人竟然以“残柳参差舞”一句结束全篇。“残柳参 差舞”是衰败的象征,暗示词人情怀的无限感伤。 但从叙述艺术上来说,我们应该注意这种“突降” 的写法。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云:“《点绛唇•丁未冬过吴松作》一阕,开头只对眼前景物进行描写, 至结处云‘今何许?凭栏怀古。 残柳参差舞’,感时伤事,只用‘今何许’三字提唱,‘凭栏怀古’下仅 以残柳五字咏叹了之,无限感伤都不在实处,令读者吊古伤今,不能自止,洵推绝调。”在许多评论、分析中,这种分析是比较精到的。 4.姜夔 点绛唇 赏析丁未冬过吴松作(吴松即苏州河) 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 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 今何许?凭栏怀古,残柳参差舞。 俞平伯先生论历来为人重视的张炎对白石的评语(如“清空”、“清虚”、“骚雅”,如“野云孤飞,去留无迹”)道,“似乎被他说着了,又似乎不曾,很觉得渺茫。” (《唐宋词选释·前言》)渺茫在于对白石创新的理解。 这首揉合情景、自抒胸臆的怀古小词是淳熙十四年(1187)雁南飞的残秋道经吴松至苏州时所作。 “燕雁”即北雁,象词人一样“太湖西畔随云去。”上片第二韵为传唱千古体现白石独特风格的名句,其貌其神清苦的数峰聚首商量黄昏降雨,物拟人,人拟物,活画穷愁而颇自得,是词人——自我完成者形象,内蕴极丰富。 自然与诗人浑然为一,动态寥阔的自然景观体现了诗人的风骨和精神。下片点怀古,家住苏州甫里的唐代高士诗人陆龟蒙(天随子),思想与一生浪迹天涯的鸿爪颇似白石,姜一世甚推崇之,今临其地,能不念及?云雾缭绕“商略黄昏雨”的数峰中,陆、姜当各占其一。 白石语言艺术极高明,所谓裁云缝月,敲金戛玉。他的语言如名提琴手的弓子,在琴弦上灵动机敏极富弹性的无穷变化,力度、动静、虚实、疾徐……。 如清风流云,海浪空礁,无所往不极其妙。这词中,随云去的燕雁,商略黄昏雨的清苦数峰,参差飘舞的秋柳,乃至拟共天随住的词人自身,都处在无穷变化的艺术魔法中。 琴弦可理解为情化的客观现实。 隋唐以来,儒、佛、道三教合流已渐成哲学史和伦理史的主要趋势。 白石诗词,标榜“非奇非怪,剥落文采,知其妙而不知其所以妙”的“自然高妙”;继承与创新方面,主张“求与古人合,不如求与古人异;求与古人异,不如不求与古人合而不能不合,不求与古人异而不能不异。”白石所说的“自然”,与道家的“道”很相近似:“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老子》)白石流寓浙江吴兴(湖州),慕白石洞天之名,遂自号白石道人。“白石洞天”可能即六六年发现的石灰岩溶洞黄龙宫,古代道士修炼之所。 白石思想上倾向道家是很明显的,屡试不第、终身布衣,南宋国势不振的时局,都逼他走向空无。这不能不影响其美学思想及诗词创作。 “自然”、“道”、“清空”、“清虚”并非子虚乌有的虚无。老庄美学认为艺术美的本质即道的本体,非五官能感知的认识实体。 本体应说是在实体基础上所获得,它虽“无为无形”,却又“有情有信”,无处不在。对美的本质的这种认识必然规定创造和鉴赏,所以强调“味外之旨”、“象外之象”、“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以虚静寂寞为最高境界。 姜白石“自然高妙”的创新,正走的是老庄美学的这条路子,这首小词清空中的充实丰富即一例。(李文钟) 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 数峰清苦。 商略黄昏雨。 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 今何许。 凭栏怀古。 残柳参差舞。 姜夔词作鉴赏 白石论诗有四素:气象、体面、血脉、韵度。对四者的要求且是“气象欲其浑厚”、“体面欲其宏大”、“血脉欲其贯通”、“韵度欲其飘逸”。 虽是论诗之语,移之于词,也甚贴切。读此词,知其所言非虚。 南宋淳熙十四年丁未(1187)之冬,白石往返于湖州苏州之间,经过吴松(今江苏吴江县)时,乃作此词。为何过吴松而作此词?因为白石平时最心仪于晚唐隐逸诗人陆龟蒙,龟蒙生前隐居之地,正是吴松。 上片之境,乃词人俯仰天地之境。“燕雁无心”。 燕念平声(yān烟),北地也。燕雁即北来之雁。 时值冬天,正是燕雁南飞的时节。陆龟蒙咏北雁之诗甚多,如《孤雁》:“我生天地间,独作南宾雁。” 《归雁》:“北走南征象我曹,天涯迢递翼应劳。”《京口》:“雁频辞蓟北。” 《金陵道》:“北雁行行直。”《雁》:“南北路何长。” 白石诗词亦多咏雁,诗如《雁图》、《除夜》,词如《浣溪沙》及本词。可能与他多年居无定所,浪迹江湖的感受及对龟蒙的万分心仪有关。 劈头写入空中之燕雁,正是暗喻飘泊之人生。无心即无机心,犹言纯任天然。 点出燕雁随季节而飞之无心,则又喻示自己性情之纯任天然。此亦化用龟蒙诗意。 龟蒙《秋赋有期因寄袭美(皮日休)》:“云似无心水似闲。”《和袭美新秋即事》:“心似孤云任所之,世尘中更有谁知。” 下句紧接无心写出:“太湖西畔随云去。”燕雁随着淡淡白云,沿着太湖西畔悠悠飞去。 燕雁之远去,暗喻自己飘泊江湖之感。随云而无心,则喻示自己纯任天然之意。 宋陈郁《藏一话腴》云:白石“襟期洒落,如晋宋间人。语到意工,不期于高远而自高远。” 范成大称其“翰墨人品,皆似晋宋之雅士。”张羽《白石道人传》亦曰其“体貌轻盈,望之若神仙中人。” 但白石与晋宋名士实有不同,晋宋所谓名士实为优游卒岁的贵族,而白石一生布衣,又值南宋衰微之际,家国恨、身世愁实非晋宋名士可比。故下文写出忧国伤时之念。 太湖西畔一语,意境阔大遥远。太湖包孕吴越,“天水合为一”(龟蒙《初入太湖》)。 本词意境实与天地同大也。“数峰清苦。 商略。 5.谁解“燕雁无心”燕念平声(yān烟),北地也。 燕雁即北来之雁。时值冬天,正是燕雁南飞的时节。 陆龟蒙咏北雁之诗甚多,如《孤雁》:“我生天地间,独作南宾雁。”《归雁》:“北走南征象我曹,天涯迢递翼应劳。” 《京口》:“雁频辞蓟北。”《金陵道》:“北雁行行直。” 《雁》:“南北路何长。”白石诗词亦多咏雁,诗如《雁图》、《除夜》,词如《浣溪沙》及本词。 可能与他多年居无定所,浪迹江湖的感受及对龟蒙的万分心仪有关。劈头写入空中之燕雁,正是暗喻飘泊之人生。 无心即无机心,犹言纯任天然。点出燕雁随季节而飞之无心,则又喻示自己性情之纯任天然。 此亦化用龟蒙诗意。龟蒙《秋赋有期因寄袭美(皮日休)》:“云似无心水似闲。” 《和袭美新秋即事》:“心似孤云任所之,世尘中更有谁知。”下句紧接无心写出:“太湖西畔随云去。” 燕雁随着淡淡白云,沿着太湖西畔悠悠飞去。燕雁之远去,暗喻自己飘泊江湖之感。 随云而无心,则喻示自己纯任天然之意。宋陈郁《藏一话腴》云:白石“襟期洒落,如晋宋间人。 语到意工,不期于高远而自高远。”范成大称其“翰墨人品,皆似晋宋之雅士。” 张羽《白石道人传》亦曰其“体貌轻盈,望之若神仙中人。”但白石与晋宋名士实有不同,晋宋所谓名士实为优游卒岁的贵族,而白石一生布衣,又值南宋衰微之际,家国恨、身世愁实非晋宋名士可比。 故下文写出忧国伤时之念。太湖西畔一语,意境阔大遥远。 太湖包孕吴越,“天水合为一”(龟蒙《初入太湖》)。本词意境实与天地同大也。 “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 商略一语,本有商量之义,又有酝酿义。湖上数峰清寂愁苦,黄昏时分,正酝酿着一番雨意。 此句的数峰之清苦无可奈何反衬人亡万千愁苦。从来拟人写山,鲜此奇绝之笔。 比之辛稼轩之“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贺新郎》),又是何种不同的况味。卓人月《词统》评云:“商略二字,诞妙。” 下片之境,乃词人俯仰今古之境。“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 第四桥即“吴江城外之甘泉桥”(郑文焯《绝妙好词校录》),“以泉品居第四”故名(乾隆《苏州府志》)。这是陆龟蒙的故乡。 《吴郡图经续志》云:“陆龟蒙宅在松江上甫里。”松江即吴江。 天随者,天随子也,龟蒙之自号。天随语出《庄子·在宥》“神动而天随”,意即精神之动静皆随顺天然。 龟蒙本有胸怀济世之志,其《村夜二首》云:“岂无致君术,尧舜不上下。岂无活国力,颇牧齐教化。” 可是他身处晚唐末世,举进士又不第,只好隐逸江湖。白石平生亦非无壮志,《昔游》诗云:“徘徊望神州,沉叹英雄寡。” 《永遇乐》:“中原生聚,神京耆老,南望长淮金鼓。”但他亦举进士而不第,飘泊江湖一生。 6.姜夔点绛唇名句名句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 今何许?凭栏怀古,残柳参差舞。今何许”三字一提,似问似叹,亦问亦叹,深沉之语益见往复之情,见共天随住第四桥边之无望矣。 《白雨斋词话》言“感时伤世,只用‘今何许’三字提唱,‘凭阑怀古’下仅以‘残柳’五字咏叹了之,无穷哀感,都在虚处。令读者吊古伤今,不能自止,洵推绝调。” 结句既有今古之意,则“燕雁”此说可通,且以此释“燕雁”正合结句深刻之意。 姜夔《诗说》言“小诗精深,短章蕴藉,大篇有开阖,乃妙”,此篇正极蕴藉,其被推为短章“绝调”,亦姜夔“精思”之功力使然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