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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十年梦，十处过中秋。 今年清梦，还在黄鹤旧楼头。 老子个中不浅，此会天教重见，今古一南楼。 星汉淡无色，玉锦倚空浮。 带秦烟，萦楚雾，熨江流。 关河离合南北，依旧照清愁。 相见姮娥冷笑，笑我归来霜鬓，空敝黑貂裘。 把酒问清影，肯去伴沧洲。 |
| 《西江月·小词》这首词抒写了词人对往事的回忆，对祖国河山的热爱与思念以及对流年似水、人生易老的感慨，充满了浪漫的情怀。 首句“细数十年梦，十处过中秋”直接点明词人回忆往事的情境：过去十年的中秋节，作者四处漂泊，曾在不同的地方中秋赏月。在时间上，“细数”表明这件事已值得作者仔细地回忆和“细数”；在空间上，连续的“十处”中秋地点表明词人不停漂泊，走遍大江南北，可谓历经沧桑。接下来的两句，“今年清梦，还在黄鹤旧楼头。”中的“清梦”具体指十年不断的中秋之梦，因为每年中秋都不曾缺席，这种执着的行为甚至影响了作者的清梦。黄鹤楼代指中秋赏月的地点，从黄鹤楼赏月可看出诗人的豁达。这里的月仍是需要从梦境中去寻找。这也表现出对以往经历的怀念已经到达一个高度。 上片写往事回首，情感真挚，其中寄寓了词人深沉的身世之感。“老子个中不浅，此会天教重见，今古一南楼。”这里的“老子”是词人对自己的自称，含有自嘲之意。“重见”则表达了分别重逢之后的惊喜之情，“今古一南楼”包含着历史的沧桑感和空间的永恒感。“星汉”三句则描绘出天上人间之景：星光暗淡，白云千里；江流蜿蜒，华美空旷。词人借此景来烘托自己的豪迈之情，在寥廓天宇的背景下俯仰天地，表现出人类情感的流变和宇宙的永恒。 下片写词人情绪的转向。“带秦烟”三句承接上片尾句中的登高览胜之景，表达出对南北分离的关山河水的关注。“关河离合”一句笔锋一转，转到现实与历史的对比中，“离合”既写河山物理之实，又写出词人由此产生的情感：南北分离的现实仍然照在胸中的清愁。此情此景令人想到祖国大地的南北分处在大清河山的两端。最后，“相见姮娥冷笑，笑我归来霜鬓，空敝黑貂裘。”将笔锋引向人生体验的深处：无论经历多少世事更迭，无论身处何地何种境况，只有当一个人真正明白了生命的价值与意义时，他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心愿。“我”在与月中的嫦娥相见时，嫦娥冷笑自己一事无成，霜鬓斑白才醒悟到过去只忙于世事而错过了青春和真爱。在这里词人借用了一个典故，“黑貂裘”出自《战国策·秦策》中苏秦事，“敝”字用得极好，既形象地描绘出了貂裘的破旧，又表达了词人在此过程中的深深懊悔。最后，“把酒问清影，肯去伴沧洲。”以问语作结，含蓄而意味深长地表达了词人无可奈何的自我宽慰之情：举杯问自己的影子，是否愿意陪自己到偏僻之地去度过晚年？词人在此巧妙地通过问句的形式来表达自己对余生的选择和自我宽慰。 总的来说，《西江月·小词》是一首富有情感和浪漫气息的词作。通过对往事回首、对河山物理的描绘以及情绪转向等手法的运用，表达了词人对祖国大地的热爱与思念以及对流年似水、人生易老的感慨。全词豪迈奔放、浪漫理想而又充满了人生的思索和感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