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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将暮，岁将暮，靡靡行人不归去。 不归去，道路长，道路长兮复限我以石坂羊肠。 山多乔木兮不能为吾之栋梁，水多深阴兮不能为吾之舟航。 徒顿驾以独宿兮，趋风雨於晨装。 眇佳人兮余怀，期遥集于扶桑。 |
| 岁末夜晚，行人犹自不归，不仅引起了诗人的感叹，也让人对远方的人充满了思念“靡靡行人”四字嵌入句首，使诗的节奏显得迟缓，也与“岁将暮”的环境非常吻合。路长，又有限险，所以归不归去，成了一对矛盾。人生道路如此，引起诗人深沉的感慨。接下去诗人借景抒情。山有乔木，不能为梁；水有深阴，不能作舟，都不可攀留，也不能成济，只好顿驾独宿，晨装趋风冒雨了。这里写出诗人生活道路的坎坷不平，从中又可悟出诗人身处乱世而不得归去的悲愤心情。结尾四句，用扶桑对举乔木，山与水分指深阴与水边，把道路更长、驱驱独行之意渲染得淋漓尽致。诗人怀念远方的佳人，希望与她遥集于扶桑。扶桑在东方日出处，也暗喻光明所在，所以诗人有此幻想。全诗以“徒顿驾以独宿兮”承上启下。前幅极言其归去之难，后幅则直诉心中烦恼。顿驾独宿，最能引发深思遥念。全诗结构谨严，层次分明，想象丰富。诗人善于用朴素的语言表达深沉的情感，颇具民歌风韵。而每句中“兮”字的运用，又使诗句在整齐中呈现出活泼生动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