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寻一篇李金发的诗歌《有感》的赏析在许多新诗人中,李金发可算作品最丰富而又最迅速的一个。他于一九二○至二三年间 在柏林作《微雨》,一九二六年在文学研究会出《为幸福而歌》,一九二七年在北新出《食 客与凶年》,都是厚厚的集子。虽然都是些单调的字句,雷同的体裁,但近代中国象征派的 诗至李金发而始有,在新诗界中不能说他没有贡献。李氏作品与西洋象征派一样具有以下特 点: 第一、朦胧恍惚意义骤难了解法国格兰吉司(Granges)所著《插图法国文学 史》说浪漫主义之后有高蹈派,高蹈派之后有象征派。象征派之反对高蹈,谓其文字过于机 械,形式过于修饰,甚至对于行文素号清丽之戈贝(Coppée)等人,谓其思想感情亦 窒息于笨重明确之修辞下。魏仑谓诗不过是音乐,应有优美的韵脚,但不必过于明确。又谓 诗者须无组织(sanecomposition),须无辩才(saneéloquen ce)。美国约翰·马西(JohnMacy)的《世界文学史话》论“魏仑的诗是他的感 觉、爱憎、希望、绝望等奔放的发露。他对于言语的态度,差不多无视法兰西诗的古典底规 则,仅仅依着内部旋律,而那内部的旋律是绝对不会错误的。”他的诗学第一原则是:“音 乐超于一切,没有聪明,没有机辩,没有修辞,惟有音乐常常存在。”又格兰吉司说:“马 拉梅常言作诗宜竭力避免明了与确定,所以他的诗,极其暧昧难懂。” 李金发的诗没有一首可以完全了解,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常常声明道:“我爱无 拍之唱,或诗句之背诵。啊,不一定的声调,东冬随着先萧”(《残道》)。“你向我说一 个‘你’,我了解只是‘我’的意思。呵!何以有愚笨的言语?”(《故人》)。“我们的 心充满了无音之乐,如空气间轻气之颤动。”又说:“人若谈及我的名字,只说这是一个秘 密,爱秋梦与美人之诗人,倨傲中带点méchant。” 第二,神经的艺术神经过敏为现代人之特征,而颓废象征的诗人尤为灵敏。颓废派诗人 要求强烈及奇异之刺激,而象征派诗人则幻觉(hallucination)丰富,异乎 寻常。犹太医生马特诺尔度(Matnordau)在《变质》(Degeneratio n)一书中论之甚详。神经以过度之运用而能发达,如音乐家之耳,画家之眼均较常人敏 锐。蓝波(A.Rimbaud)谓母音有色;波特莱尔谓香和色与音是一致的,即其一 例。李金发所谓“一个臂膊的困顿,和无数色彩的毛发”、“以你锋利之爪牙,溅绿色之 血”、“绿血之王子,满腔悲哀之酸气”,是属于视觉的。“黑夜与蚊虫联步徐来,越此短 墙角,狂呼于我清白之耳后,如荒野狂风怒号,战栗了无数游牧”。蚊虫之声,无论如何之 大,必不如怒号之狂风,作者听觉之敏锐与昔人闻床下蚁哄以为牛斗,竟无二致。耳曰“清 白”亦奇。 象征派诗人幻觉丰富,往往流于神秘狂(MysticalDelirium),如十 八世纪英国诗人勃来克(W.Blake)常见天使与鬼怪之行动。李金发《寒夜之幻觉》 亦然: 窗外之夜色,染蓝了孤客之心,更有不可拒之冷气,欲裂碎一切空间之留存与心 头之勇气。 我靠着两肘正欲执笔直写,忽而心儿跳荡,两膝战栗,耳后万众杂沓之声, 似商人曳货物而走, 又如猫犬争执在短墙下。 巴黎亦枯瘦了,可望见之寺塔,悉高插空际 如死神之手。 Seine河之水,奔腾在门下,泛着无数人尸与牲畜,摆渡的人, 亦张皇失措。 我忽尔站在小道上, 两手为人兽引着, 亦自觉既得终身担保人毫不骇异。 随吾后的人, 悉望着我足迹而来。 将进园门。 可望见巍峨之宫室, 忽觉人兽之手如此之冷。 我遂骇倒在地板上, 眼儿闭着, 四肢僵冷如寒夜。 PS: 没找到赏析,只有个这个…………凑活凑活吧…… 2.【分析李金发的《弃妇》的诗的思想】《弃妇》被收在作者李金发的第一本诗集《微雨》里。 李金发被认为是把法国象征派手法"介绍到"中国诗里的"第一个人",是"一支异军",是"诗怪"。李金发1919年赴法国留学,在巴黎学雕塑,1920年开始创作新诗。 他的创作受到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和魏尔伦的明显影响。李金发在巴黎的时候,法国象征派艺术正盛极一时,李金发自己曾说,他最初是受波德莱尔和魏尔伦的影响而作诗的,作品中很有其"趋向"。 《弃妇》表现李金发式的厌世:"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遂隔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靠一根草儿,与上帝之灵往返在空谷里,/我的哀戚唯游蜂之脑能深印着",这就是李金发的诗所象征的形而上性和神灵性。 与别的象征不同,李金发诗所象征的往往是形而上的东西,神秘的和神灵的东西,这是为象征主义对于世界的理解所决定的。另外显示出诗句中想象的新奇性,而这种新奇的想象已经与浪漫主义的想象很不同了。 "弃妇之隐忧堆积在动作上,/夕阳之火不能把时间之烦闷/化成灰烬,从烟突里飞去",这三行诗很富于表现力,几笔就描绘了忧伤和烦闷的氛围。《弃妇》这首诗主要写了三个意象:蚊虫、游蜂和夕阳,并用这三个意象抒写了弃妇的清白、哀戚和烦闷。 弃妇这个形象也象征着诗人自己所受的种种社会压迫和厌世的心态。 作为象征派诗歌,《弃妇》这首诗具有与其它类诗很不同的特点。 "衰老的裙裾发出哀吟,/徜徉在丘墓之侧,/永无热泪,点滴在草地为世界之装饰。"诗中暗示的指向,是内在生命,是象征主义哲学所理解的人的内在生命,而与通常的诗的暗示很不一样了。 《弃妇》的创作受到唯美主义思潮的浓重影响。李金发当时认为艺术是不顾道德,也与社会是不同的世界。 所以他的美的世界,是创作在艺术上,不是建设在社会上。他的思想是颓废的、神奇的,他的为人是厌世的、远人的。 在《微雨》诗集"序言"中,李金发曾说:"中国自文学革新后,诗界成为无治状态,对于全诗的体裁,或使多少人不满意,但这不要紧,美能表现一切"。这首诗运用了"诗的语法"上的创新,即意象之间联络上的创新,而这种创新往往被看成是不通顺。 这使得传统诗的读者读它时,不大习惯,感到费解难懂。其实这却是作者在艺术上的创新,是象征派诗歌传到中国后的最大特点。 3.如何正确评价李金发的诗歌苟能表现一切”。 对此李金发在诗集《微雨》的导言里有这样的解释(听听他的分析对评价他的诗歌更有帮助),拓宽了思维想象的天地,对于新诗抒情艺术的建设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但是,诗歌格调里颓废与神秘、晦涩与朦胧、感伤与悲叹交织,有时由于“食洋不化”。 李金发的诗歌又善于运用比喻和拟人手法表现复杂微妙的情境,对于全诗的体裁;或使多少人不满,为中国现代新诗的形式和风格的多样化带来了积极的影响,善于将主观情怀的抒发寄寓于象征性的意象,什么手笔,是大可不必,我以为读者在这集里必能得一不同的感想——或者坏的居多——深望能痛加批评——中国自文学革新后,诗界成为无治状态:“我如像所有的人一样,极力做序去说明自己做诗用什么主义,使得一些诗篇过于晦涩难懂,丧失了审美价值。 自从黄参岛1925年在《美育杂志》上称李金发为“诗怪”后,文坛对其评价便是毁誉参半。 有人誉其为“中国象征派诗人的先驱”,而有人则贬其诗歌“说话不顺”,这些手法的运用迥异于其他新诗,它拉开了审美意象间的距离,李金发的诗歌受西方唯美主义影响浓厚,最早将象征性手法介绍到中国李金发的诗歌。 不过,李金发诗歌诸多的艺术新质。 4.李金发的诗歌《有感》的赏析〖夜之歌〗 我们散步在死草上 悲愤纠缠在膝下。 粉红之记忆, 如道旁朽兽,发出奇臭。 遍布在小城里, 扰醒了无数甜睡。 我已破之心轮, 永转动在泥污下。 不可辨之辙迹, 惟温爱之影长印着。 噫吁!数千年如一日之月色, 终久明白我的想象, 任我在世界之一角, 你必把我的影儿倒映在无味之沙石上。 但这不变之反照,衬出屋后之深黑, 亦太机械而可笑了。 大神!起你的铁锚, 我烦厌诸生物之汗气。 疾步之足音, 扰乱之琴之悠扬。 神奇之年岁, 我将食园中,香草而了之; 彼人已失其心, 在混杂在行商之背而远走。 大家辜负, 留下静寂之仇视。 任「海誓山盟∶」 「溪桥人语,」 你总把灵魂儿, 遮住可怖之岩穴, 或一齐老死于沟壑, 如落魄之豪士。 但我们之躯体 既偏染硝矿。 枯老之池沼里, 终能得一休息之藏所? 5.李金发诗歌的思想艺术特色李金发是中国现代象征诗派的始祖,其影响一直伸延到当代中国诗坛。善于将主观情怀的抒发寄寓于象征性的意象,为中国现代新诗的形式和风格的多样化带来了积极的影响。 李金发的诗歌又善于运用比喻和拟人手法表现复杂微妙的情境,这些手法的运用迥异于其他新诗,它拉开了审美意象间的距离,拓宽了思维想象的天地,对于新诗抒情艺术的建设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但是,李金发的诗歌受西方唯美主义影响浓厚,诗歌格调里颓废与神秘、晦涩与朦胧、感伤与悲叹交织,有时由于“食洋不化”,使得一些诗篇过于晦涩难懂,丧失了审美价值。 6.试论李金发的诗歌创作对中国现代主义诗潮的意义李金发诗歌深受波德莱尔的影响。 在法国留学期间,弱国子民在异族里所受到的歧视、恋爱的无望、祖国的忧患,都使他心理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烟雾之中。于是,以表现死亡、丑等为擅长的诗人彼德莱尔的诗歌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1921年,在饱尝了白眼之辱的环境里,李金发课余就在书籍里寻找安慰,“鲍特莱尔的《恶之花》,他亦手不释卷”了,遂成了一个“唯丑的少年”,讴歌唯丑的人生:“我抚慰我的心灵安坐在油腻的草地上,/静听黑夜之哀吟,与战栗之微星,/张其淡白之倦眼,/细数人类之疲乏,与牢之不可破之傲气。”(《微雨·希望与怜悯》)1923年春,他在德国编好第一本诗集《微雨》。 在创作《微雨》集期间,李金发读魏尔仑、波德莱尔、萨曼、雷尼耶等的诗最多。同时,他还读福尔·瓦雷里以及耶麦等人的诗。 当时周作人、宗白华等人读了《微雨》后,称赞李金发为“东方的鲍特莱”,钟敬文认为李金发是魏尔仑的徒弟。在柏木不满三个月的时间里,李金发又创作了第二本诗集《食客与凶年》。 这时他一方面由于潜心研究叔本华的哲学,愈加深了其悲观思想,另一方面,阅读了歌德等人的作品,诗风有所变化,较少神秘色彩。又过六个月,李金发又写出了第三本诗集《为幸福而歌》,从这本诗集的题记、译诗所涉及的范围来看,有德国的歌德、海涅,法国的雨果、夏多布里昂等浪漫主义作家的作品。 可以看出,李金发的三本诗集的倾向日趋明晰:在象征的整体特征下,渗透了浪漫的感伤主义。尽管李金发所吸取的影响比较杂,但是,他的诗作中最突出是对死亡、丑恶的抒写以及始终笼罩着的绝望、郁闷、悲哀的烟雾。 李金发有两句历来为人们指责的诗句:“如残叶溅/血在我们/脚上,//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笑。”在李金发看来,“死亡”是人最终的归宿,它并不可怕,“死!如同睛春般美丽,季候之来般忠实,/若你设法逃脱,/啊,无须恐怖痛哭,/他终究温爱我们。” (《死》)可怕的倒是现实生存。德格格尔认为,死亡能够“使自己从普通人当中解放出来”,能够使人一次性摆脱焦虑和沉沦的烦恼。 现世生活带给人无休止的压抑、焦虑、厌恶,使人产生了浓重的渺小感、孤独感、软弱感、恐惧感,(27)造成了普遍的“神经症人格”。怎样消除这些基本因素呢?李金发认为只有死亡。 这里,我们找到了诗人歌颂死亡的根本原因,乃是在于对丑恶社会现实的彻底绝望,或者是以死来完成对生存的最有力的诅咒。李金发对法国象征意义诗歌的借鉴,不是技巧上的,而是骨子里的。 这表现在他的诗与波德莱尔们的诗,有着同构的关系。李金发诗歌中,有的提示了生命的虚无(如《希望的怜悯》),有的提示了灵魂的漂泊无依(《里昂车中》),有的诗歌颂死亡,以死来完成对生存的最有力的诅咒(《生活》),有的提示了上帝死掉后人的灵魂的不胜重负(《不幸》)。 李金发诗歌与波德莱尔的诗歌,在表现死亡主题时所使用权的意象有许多相异处,但是,李氏诗与波氏诗的相似处,是主要的。在诗的主题与抒写对象上,波德莱尔在《恶之花》中突出了三大主题:死、梦幻、爱情。 李金发的三本诗集也是如此的。传统的中国诗歌,是少有“丑怪美”的审美心理的。 我们民族肯定“生”的价值,且具有“安贫乐道”、“知足常乐”的乐感文化特点,弱化和麻痹了知识分子对苦感、愁感、丑感、恶感的感受。在艺术表现层次上,铸造了他们不叙苦、不言贫、羞于言苦、耻于言贫的心理。 魏晋时“人的自觉”思潮对这种价值观有所冲击,但毕竟未能成为支配中国人灵魂的主要力量。对人生、生命、生活的强烈欲求和信念,突出个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进而在否定的形式中达到对个体生存价值观的肯定,这是近代人或者现代人的现代意识,在悲剧性的微笑中发掘“丑”之美,意义在于正视了生活落差、人生落差、命运落差在心灵上引起的酸辛。 要写出“丑怪美”的作品,必须具备三个层次:⑴生活上的“丑况”;⑵心理上的“丑感”;⑶诗人的表现意象。“丑况”在主体心理上转化成强烈的“丑感”,但形成艺术表现的意象还需要特定的文化心理。 李金发在巴黎形成的“厌世、远人”、“颓废而神奇”的思想,主要并非来自民族和传统,而是在异域受《恶之花》潜移默化的结果。例如,李金发与波德莱尔对“死”之赞美,对“生”之厌腻,都表现出了惊人的相似之处。 他们都染上了“世纪病”,心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病态的“恶”之花,其主题,乃至抒写对象都极为相象。他们对死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爱好。 梦幻和爱情,又是象征派逃避“生”之痛苦的避风港。现世生活使人有无边的烦恼,死神又无处不在地向人微笑。 固然,死是对生的烦恼的解脱,除了死亡之外,在象征派诗人的眼中,还有梦幻和爱情。李金发有不少诗作都写自己对爱情至死不渝的追求,如他的《假如我死了》。 这首诗假设自己死了,其幽灵夜间走近爱人的身边,给其亲吻和抚爱,并表明自己的爱情将“统治”所爱人的整个青春与生命。幻想的世界有两种:一为天堂,一为梦境。 《为幸福而歌·乐土之人们》属前者,《微雨·寒夜之幻觉》为后者。 7.李金发《弃妇》的诗句1、原文诗句 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 遂隔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 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 黑夜与蚊虫联步徐来, 越此短墙之角, 狂呼在我清白之耳后, 如荒野狂风怒号: 战栗了无数游牧。 靠一根草儿,与上帝之灵往返在空谷里。 我的哀戚唯游蜂之脑能深印着; 或与山泉长泻在悬崖, 然后随红叶而俱去。 弃妇之隐忧堆积在动作上, 夕阳之火不能把时间之烦闷 化成灰烬,从烟突里飞去, 长染在游鸦之羽, 将同栖止于海啸之石上, 静听舟子之歌。 衰老的裙裾发出哀吟, 徜徉在丘墓之侧, 永无热泪, 点滴在草地 为世界之装饰。 2、作者简介 李金发(1900-1976),原名李淑良,广东梅州市梅县区人。早年就读于香港圣约瑟中学,后至上海入南洋中学留法预备班。1919年赴法勤工俭学,1921年就读于第戎美术专门学校和巴黎帝国美术学校。 李金发于1925年至1927年出版的《微雨》,《为幸福而歌》,《食客与凶年》,是中国早期象征诗派的代表作,为中国新诗艺术的发展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和尝试。 3、人物评价 冯异:“李金发的诗是国内所无,别开生面的作品。” 胡适:“李金发的诗是‘笨谜’”。 苏雪林:“近代中国象征派的诗至李金发而始有,在新诗界中不能说他没有相当的贡献。只这一点李氏的诗便值得我们讨论了。” 朱自清:"他的诗没有寻常的章法,一部分一部分可以懂,合起来却没有意思。他要表现的不是意思而是感觉或情感;仿佛大大小小红红绿绿一串珠子,他却藏起那串儿,你得自己穿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