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楚辞、汉赋、汉乐府、建安诗歌、魏晋南北朝民歌、唐诗、宋词诗经 国风·周南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楚辞 九歌 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曼曼。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啾啾兮又夜鸣。 汉赋 风赋 楚襄王游于兰台之宫,宋玉、景差侍。 有 风飒然而至,王乃披襟而当之,曰:“快哉此 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宋玉对曰:“此独 大王之风耳,庶人安得而共之!” 王曰:“夫风者,天地之气,溥畅而至, 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今子独以为寡人之风, 岂有说乎?”宋玉对曰: “臣闻于师: 枳句来巢, 空穴来风。 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 王曰:“夫风,安生始哉?”宋玉对曰:“夫 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侵淫溪谷,盛怒于 土囊之口,缘太山之阿,舞于松柏之下,飘忽 淜滂,激飓熛怒。 耾耾雷声,回穴错迕,蹶石 伐木,梢杀林莽。至其将衰也,被丽披离,冲 孔动楗, 眴焕粲烂, 离散转移。 故其清凉雄风, 则飘举升降,乘凌高城,入于深宫。抵花叶而 振气,徘徊于桂椒之间,翱翔于激水之上。 将 击芙蓉之精,猎蕙草,离秦蘅,概新夷,被荑 杨,回穴冲陵,萧条众芳。然后徜徉中庭,北 上玉堂,跻于罗幢,经于洞房,乃得为大王之 风也。 故其风中人, 状直憯憯惏栗, 清凉增欷。 清清冷冷,愈病析酲,发明耳目,宁体便人。 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 王曰:“善哉论事!夫庶人之风,岂可闻 乎?”宋玉对曰:“夫庶人之风,塕然起于穷巷 之间,堀堁扬尘,勃郁烦冤,冲孔袭门。 动沙 堁,吹死灰,骇浑浊,扬腐余,邪薄入瓮牖, 至于室庐。故其风中人,状直憞溷鬰邑,驱温 致湿,中心惨怛,生病造热。 中唇为胗,得目 为篾,啖齰嗽获,死生不卒。此所谓庶人之雌 风也。” 汉乐府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 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而未为久 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谓府吏: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 吾意久怀忿,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 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娶。 阿母得闻之,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何敢助妇语。 吾已失恩意,会不相从许。 府吏默无声,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哽咽不能语。 我自不驱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吾今且报府。 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违我语。 新妇谓府吏,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门, 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 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何言复来还? 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 箱帘六七十,绿碧青丝绳,物物各具异,种种在其中。 人贱物亦鄙,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遣施,于今无会因。 时时为安慰,久久莫相忘。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上堂谢阿母,母听怒不止:昔作女儿时,生小出野里, 本自无教训,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币多,不堪母驱使 今日还家去,念母劳家里。 却与小姑别,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 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 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 初七及下九,嬉戏莫相忘。 出门登车去,涕落百余行。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 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通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 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 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 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 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 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 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兰芝怼阿母,儿实无罪过, 阿母大悲摧。 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 年始十八九,便言多令才,阿母谓阿女,汝可去应之, 阿女含泪答,兰芝初还时,府吏见叮咛,结誓不别离, 今日违情义,恐此。 2.有旭字和明字的诗经诗句旭字只找到了这一句,明字特别多,这些不是全部。没有既有旭又有明的。 雝雝鸣雁,旭日始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昏以为期,明星煌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昏以为期,明星晢晢。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此邦之人,不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 我心忧伤,念昔先人。明发不寐,有怀二人。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 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征徂西,至于艽野。 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 满意请采纳。 3.求楚辞、诗经中名句1.“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诗经·大雅·荡》 译文:事情都有个开端,但很少能达到终始。多用以告诫人们为人、做事要善始善终。 mǐ bù yǒu chū, xiǎn kè yǒu zhōng . 2.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诗经·氓》 译文:当满枝桑叶未曾飘落,叶片青翠润泽。嗟叹无知的雀鸟呵,怎能为桑椹的香美迷惑。嗟叹善良的女子呵,怎能被男子的甜言蜜语中迷惑。 sāng zhī wèi luò, qí yè wò ruò. yú jiē jiū xī , wú shí sāng shèn; yú jiē nǚ xī , wú yǔ shì dān . [未完待续] 4.求有名的诗经诗经·卫风·木瓜》 【原文】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翻译】 你将木瓜投赠我, 我拿琼琚作回报。 不是为了答谢你, 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桃投赠我, 我拿琼瑶作回报。 不是为了答谢你, 珍重情意永相好。 你将木李投赠我, 我拿琼玖作回报。 不是为了答谢你, 珍重情意永相好。 【赏析】 《诗经·大雅·抑》有“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之句,后世“投桃报李”便成了,成语,比喻相互赠答,礼尚往来。比较起来,《卫风·木瓜》这一篇虽然也有从“投之以木瓜(桃、李),报之以琼琚(瑶、玖)”生发出的成语“投木报琼”(如托名宋尤袤《全唐诗话》就有“投木报琼,义将安在”的记载),但“投木报琼”的使用频率却根本没法与“投桃报李”相提并论。 可是倘若据此便认为《抑》的传诵程度也比《木瓜》要高,那就大错而特错了,稍微作一下调查,便会知道这首《木瓜》是现今传诵最广的《诗经》名篇之一。 对于这么一首知名度很高而语句并不复杂的先秦古诗,古往今来解析其主旨的说法居然也有七种之多(据张树波《国风集说》统计),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按,成于汉代的《毛诗序》云:“《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物焉。 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这一说法在宋代有严粲(《诗缉》)等人支持,在清代有魏源(《诗古微》)等人支持。 与毛说大致同时的三家诗,据陈乔枞《鲁诗遗说考》考证,鲁诗“以此篇为臣下思报礼而作”,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意见与之相同。从宋代朱熹起,“男女相互赠答说”开始流行,《诗集传》云:“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宝,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长以为好而不忘耳。 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词,如《静女》之类。”这体现了宋代《诗》学废序派的革新疑古精神。 但这一说法受到清代《诗》学独立思考派的重要代表之一姚际恒的批驳,《诗经通论》云:“以(之)为朋友相赠答亦奚不可,何必定是男女耶!”现代学者一般从朱熹之说,而且更明确指出此诗是爱情诗。平心而论,由于诗的文本语义很简单,就使得对其主题的探寻反而可以有较大的自由度,正如一个概念的内涵越小它的外延越大,因此,轻易肯定否定某一家之说是不甚可取的。 有鉴于此,笔者倾向于在较宽泛的意义上理解本诗,将其视为一首通过赠答表达深厚情意的诗作。 《木瓜》一诗,从章句结构上看,很有特色。 首先,其中没有《诗经》中最典型的句式——四字句。这不是没法用四字句(如用四字句,变成“投我木瓜(桃,李),报以琼琚(瑶、玖);匪以为报,永以为好”,一样可以),而是作者有意无意地用这种句式造成一种跌宕有致的韵味,在歌唱时易于取得声情并茂的效果。 其次,语句具有极高的重叠复沓程度。不要说每章的后两句一模一样,就是前两句也仅一字之差,并且“琼琚”、“琼瑶”、“琼玖”语虽略异义实全同,而“木瓜”、“木桃”、“木李”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考证也是同一属的植物.其间的差异大致也就像橘、柑、橙之间的差异那样并不大。 这样,我们不妨说三章基本重复,而如此高的重复程度在整部《诗经》中也并不很多,格式看起来就像唐代据王维诗谱写的《阳关三叠》乐歌似的,——自然这是《诗经》的音乐与文学双重性决定的。 你赠给我果子,我回赠你美玉,与“投桃报李”不同,回报的东西价值要比受赠的东西大得多,这体现了一种人类的高尚情感(包括爱情,也包括友情)。 这种情感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因而回赠的东西及其价值的高低在此实际上也只具有象征性的意义,表现的是对他人对自己的情意的珍视,所以说“匪报也”。“投我以木瓜(桃、李),报之以琼琚(瑶、玖)”,其深层语义当是:虽汝投我之物为木瓜(桃、李),而汝之情实贵逾琼琚(瑶、玖);我以琼琚(瑶、玖)相报,亦难尽我心中对汝之感激。 清牛运震《诗志》评此数语云:“惠有大于木瓜者,却以木瓜为言,是降一格衬托法;琼瑶足以报矣,却说匪报,是进一层翻剥法。”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显然将木瓜、琼瑶之类已基本抽象化的物品看得太实,其他解此诗者似也有此病。 实际上,作者胸襟之高朗开阔,已无衡量厚薄轻重之心横亘其间,他想要表达的就是:珍重、理解他人的情意便是最高尚的情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诗经·国风·桃夭 【原文】 桃之夭夭①,灼灼其华②。 之子于归③,宜其室家④。 桃之夭夭,有⑤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⑥。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译文】 桃树含苞满枝头, 花开灿烂如红霞。 姑娘就要出嫁了, 夫妻和睦是一家。 桃树含苞满枝头, 果实累累坠树丫。 姑娘就要出嫁了, 夫妻和睦是一家。 桃树含苞满枝头, 桃叶茂密色葱绿。 姑娘就要出嫁了, 夫妻和睦是一家。 【读解】 一首简单朴实的歌,唱出了女子出嫁时对婚姻生活的希望和憧憬,用桃树的枝叶茂盛、果实累累来比喻婚姻。 5.诗经、唐、宋、元、明、清、古诗称为什么古体诗[即古风诗]. 宋代的诗也被称作“宋诗”,近体诗[即、成就最高的文学形式,并沿用至今,所以一般是说“唐诗:律诗,又称《诗三百》,反倒是小说大大发展起来,之所以常说“宋词”“元曲”是因为词.]两大类,同理也有“元诗”,诗词比之前代已经衰落、曲分别是这两个朝代最突出。至于明清:格律诗、元曲。 唐诗包括,收入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的诗歌311篇,始称《诗经》。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宋词。先秦称为《诗》《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绝句,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 6.诗经最出名的两首诗《诗》第一首,《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①。 窈窕淑女②,君子好逑③。(一章)参差荇菜④,左右流之⑤。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⑥。 悠哉悠哉⑦,辗转反侧。(二章)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⑧。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⑨。(三章) ①关关,毛传:“和声也:”雎鸠,鱼鹰:牛运震曰:“只‘关关’二字,分明写出两鸠来。 先声后地,有情。若作‘河洲雎鸠,其鸣关关’,意味便短。” ②毛传:“窈窕,幽闲也。淑,善。” 《九歌·山鬼》“子慕予兮善窈窕”,王逸注:“窈窕,好貌。” ③君子,朱东润曰:“据毛诗序,君子之作凡六篇,君子或以为大夫之美称,或以为卿、大夫、士之总称,或以为有盛德之称,或以为妇人称其丈夫之词。” “就《诗》论《诗》,则君子二字,可以上赅天子、诸侯,下赅卿、大夫、士。”“盛德之说,则为引申之义,大夫之称,自为妻举其夫社会地位而言。” 逑,毛传:“匹也。”按好逑,犹言嘉耦。 ④荇,毛传曰“接余”,其他异名尚有不少,李时珍云“俗呼荇丝菜,池人谓之莕公须,淮人谓之靥子菜,江东谓之金莲子”,等等。龙胆科,多年生草本,并根连水底,叶浮水上。 自古供食用。陆玑曰:“其白茎以苦酒(按即醋)浸之,肥美可案酒。” 近人陆文郁说:“河北安新近白洋淀一带旧有鬻者,称黄花儿菜,以茎及叶柄为小束,食时以水淘取其皮,醋油拌之,颇爽口。” ⑤流,毛传:“求也。” 用《尔雅·释言》文。朱熹曰:“顺水之流而取之也。” ⑥思,语助词。服,毛传:“思之也。” 《庄子·田子方》“吾服女也甚忘”,郭象注:“‘服’者,思存之谓也。” ⑦朱熹曰:“悠,长也。” 按悠哉悠哉,思念之深长也。 ⑧芼,毛传:“择也。” ⑨钟鼓,金奏也,是盛礼用乐。王国维曰:“金奏之乐,天子诸侯用钟鼓;大夫士,鼓而已。” 按此诗言“钟鼓乐之”,乃作身分语。由两周墓葬中乐器和礼器的组合情况来看,金石之乐的使用,的确等级分明,即便所谓“礼崩乐坏”的东周时期也不例外。 中原地区虢、郑、三晋和周的墓葬,已发掘两千余座,出土编钟、编磬者,止限于个别葬制规格很高的墓,约占总数百分之一。从青铜乐钟的制作要求来看,这也是必然——非“有力者”,实不能为。 而这一切,与诗中所反映的社会风貌,恰相一致。 《关雎》是一首意思很单纯的诗。 大概它第一好在音乐,此有孔子的评论为证,《论语·泰伯》:“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乱,便是音乐结束时候的合奏。 它第二好在意思。《关雎》不是实写,而是虚拟。 戴君恩说:“此诗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尽了,却翻出未得时一段,写个牢骚忧受的光景;又翻出已得时一段,写个欢欣鼓舞的光景,无非描写‘君子好逑’一句耳。若认做实境,便是梦中说梦。” 牛运震说:“辗转反侧,琴瑟钟鼓,都是空中设想,空处传情,解诗者以为实事,失之矣。”都是有得之见。 《诗》写男女之情,多用虚拟,即所谓“思之境”,如《汉广》,如《月出》,如《泽陂》,等等,而《关雎》一篇最是恬静温和,而且有首有尾,尤其有一个完满的结局,作为乐歌,它被派作“乱”之用,正是很合适的。 然而不论作为乐还是作为歌,它都不平衍,不单调。 贺贻孙曰:“‘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此四句乃诗中波澜,无此四句,则不独全诗平叠直叙无复曲折,抑且音节短促急弦紧调,何以被诸管弦乎。 忽于‘窈窕淑女’前后四叠之间插此四句,遂觉满篇悠衍生动矣。”邓翔曰:“得此一折,文势便不平衍,下文‘友之’‘乐之’乃更沉至有味。 ‘悠哉悠哉’,叠二字句以为句,‘辗转反侧’,合四字句以为句,亦着意结构。文气到此一住,乐调亦到此一歇拍,下章乃再接前腔。” 虽然“歇拍”、“前腔”云云,是以后人意揣度古人,但这样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依此说,则《关雎》自然不属即口吟唱之作,而是经由一番思索安排的功夫“作”出来。 其实也可以说,“诗三百”,莫不如是。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传:“兴也。” 但如何是兴呢,却是一个太大的问题。若把古往今来关于“兴”的论述统统编辑起来,恐怕是篇幅甚巨的一部大书,则何敢轻易来谈。 然而既读《诗》,兴的问题就没办法绕开,那么只好敷衍几句最平常的话。所谓“兴”,可以说是引起话题吧,或者说是由景引起情。 这景与情的碰合多半是诗人当下的感悟,它可以是即目,也不妨是浮想;前者是实景,后者则是心象。但它仅仅是引起话题,一旦进入话题,便可以放过一边,因此“兴”中并不含直接的比喻,若然,则即为“比”。 至于景与情或曰物与心的关联,即景物所以为感为悟者,当日于诗人虽是直接,但如旁人看则已是微妙,其实即在诗人自己,也未尝不是转瞬即逝难以捕捉;时过境迁,后人就更难找到确定的答案。何况《诗》的创作有前有后,创作在前者,有不少先已成了警句,其中自然包括带着兴义的句子,后作者现成拿过来,又融合了自己的一时之感,则同样的兴,依然可以有不同的含义。 但也不妨以我们所能感知者来看。罗大经说:“杜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