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居易诗歌的情感特征白居易曾将自己的诗分成讽谕、闲适、感伤和杂律四大类.大体上,前三类为古体,后一类为近体.前三类大致以内容区分,但有相交.四类诗中,白氏自己比较重视前两类,认为讽谕诗反映了“兼济之志”;闲适诗显示出“独善之义”;都是他人生目标的直接体现.感伤诗和杂律诗则“或诱于一时一物,发于一笑一吟,率然成章,非平生所尚”(《与元九书》).讽谕诗是白诗中的精华.代表作有《新乐府》50首,《秦中吟》10首.它们广泛反映了中唐社会生活各方面的重大问题,着重描写了现实的黑暗和人民的痛苦.这些诗措辞激烈,毫无顾忌,突破了“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在古代批评时政的诗歌中十分突出.讽谕诗在形式上多直赋其事.叙事完整,情节生动,人物情节细致传神.另一部分讽谕诗则采用寓言托物的手法,借自然物象寄托政治感慨.这两类作品都是概括深广,主题集中,形象鲜明,语言晓畅明白.部分《新乐府》还采用“三、三、七”言句式,有民间通俗文艺的痕迹.闲适诗多抒写对归隐田园的宁静生活的向往和洁身自好的志趣.不少诗也宣扬了知足保和、乐天安命的思想.但也有些诗从侧面表现对现实的不满,说明他追求闲适只是无可奈何的解脱.感伤诗以叙事长诗《长恨歌》、《琵琶行》最为著名.《长恨歌》歌咏唐玄宗和杨贵妃的婚姻爱情故事,既有“汉皇重色思倾国”的寄讽,更有“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感伤和同情.《琵琶行》则有“天涯沦落人”的遭际之感,且语言成就突出.此二诗叙事曲折,写情入微,善于铺排烘托,声韵流畅和谐,流传甚广.白氏还有不少赠酬亲朋篇什,情真意切,挚朴动人.但这类诗中较多叹老嗟病,伤往悼亡的伤感色彩及度脱尘嚣的佛家思想.杂律诗在白诗中最多,以一些耐人寻味的抒情山水小诗较著名,白描手法,寥寥几笔,生意盎然.另有一些铺陈故实、排比声律的长篇排律和杯光酒影、艳情风月的小诗,也颇为时人效仿.白诗在当时流传广泛,上自宫廷,下至民间,处处皆是,其声名还远播新疆和朝鲜、日本.白诗对后世文学影响巨大,晚唐皮日休、陆龟蒙、聂夷中、罗隐、杜荀鹤,宋代王禹偁、梅尧臣、苏轼、张耒、陆游及清代吴伟业、黄遵宪等,都受到白诗的启示.白居易的诗歌在日本的影响最大,他是日本最喜欢的唐代诗人,在日本的古典小说中常常可以见到引用他的诗文,可以说在日本人的心中白居易才是中国唐代诗歌的颠峰人物. 后代剧作家也多有据白诗故事进行再创作,如白朴、洪据《长恨歌》分别作《梧桐雨》、《长生殿》;马致远、蒋士铨据《琵琶行》分别作《青衫泪》、《四弦秋》.白诗词句,也多为宋、元、明话本所采用.白居易不属韩柳文学团体,但也是新体古文的倡导者和创作者.其《策林》75篇,识见卓著,议论风发,词畅意深,是追踪贾谊《治安策》的政论文;《与元九书》洋洋洒洒,夹叙夹议,是唐代文学批评的重要文献.《草堂记》、《冷泉亭记》、《三游洞序》、《荔枝图序》等文,均文笔简洁,旨趣隽永.为唐代散文中的优秀之作.白居易还是词创作的有力推动者,《忆江南》、《浪淘沙》、《花非花》、《长相思》诸小令,为文人词发展开拓了道路. 同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豪刘禹锡,诗鬼李贺等,白居易被称为"诗魔" 2.长恨歌结合诗句把白居易的感情写出来《长恨歌》是白居易作中脍炙人口的名篇,作于元和元年(806),当时诗人正在盩厔县(今陕西周至)任县尉。 这首诗是他和友人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有感于唐玄宗、杨贵妃的故事而创作的。在这首长篇叙事诗里,作者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叙事和抒情结合的手法,叙述了唐玄 宗、杨贵妃在安史之乱中的爱情悲剧:他们的爱情被自己酿成的叛乱断送了,正在没完没了地吃着这一精神的苦果。 唐玄宗、杨贵妃都是历史上的人物,诗人并不拘泥于历史,而是借着历史的一点影子,根据当时人们的传说,街坊的歌唱,从中蜕化出一个回旋曲折、宛转动人的故事,用回环往复、缠绵悱恻的艺术形式,描摹、歌咏出来。由于诗中的故事、人物都是艺术化的,是现实中人的复杂真实的再现,所以能够在历代读者的心中漾起阵阵涟漪。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 诗歌开卷第一句:“汉皇重色思倾国”,看来很寻常,好像故事原就应该从这里写起,不需要作者花什么心思似的,事实上这七个字含量极大,是全篇纲领,它既揭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紧接着,诗人用极其省俭的语言,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 描写了杨贵妃的美貌、娇媚,进宫后因有色而得宠,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土”。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以后在宫中如何纵欲,如何行乐,如何终日沉湎于歌舞酒色之中。 所有这些,就酿成了安史之乱:“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这一部分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 诗人通过这一段宫中生活的写实,不无讽刺地向我们介绍了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个重色轻国的帝王,一个娇媚恃宠的妃子。还形象地暗示我们,唐玄宗的迷色误国,就是这一悲剧的根源。 下面,诗人具体的描述了安史之乱发生后,皇帝兵马仓皇逃入西南的情景,特别是在这一动乱中唐玄宗和杨贵妃爱情的毁灭。“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写的就是他们在马嵬坡生离死别的一幕。 “六军不发”,要求处死杨贵妃,是愤于唐玄宗迷恋女色,祸国殃民。杨贵妃的死,在整个故事中,是一个关键性的情节,在这之后,他们的爱情才成为一场悲剧,接着,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起至“魂魄不曾来入梦”,诗人抓住了人物精神世界里揪心的“恨”,用酸恻动人的语调,宛转形容和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回宫以后睹物思人,触景生情,一年四季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种种感触。 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回肠荡气。正由于诗人把人物的感情渲染到这样的程度,后面道士的到来,仙境的出现,便给人一种真实感,不以为纯粹是一种空中楼阁了。 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诗的末尾,写道士帮助唐玄宗寻找杨贵妃。诗人采用的是浪漫主义的手法,忽而上天,忽而入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后来,在海上虚无缥缈的仙山上找到了杨贵妃,让她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在仙境中再现,殷勤迎接汉家的使者,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照应唐玄宗对她的思念,进一步深化、渲染“长恨”的主题。诗歌的末尾,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笔,点明题旨,回应开头,而且做到“清音有余”,给读者以联想、回味的余地。 《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 “日高起”、“不早朝”、“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象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过去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意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 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 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点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 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 3.白居易的伤情诗句感伤的诗化表达──白居易《长恨歌》 白居易《长恨歌》因其所包含巨大的意义潜势,致使对它的历史理解和现代诠释异彩纷呈,尤其是其主题之争,千载以还,聚讼纷纭,莫衷一是。 鼎足而三的意见是“讽谕君王说”、“歌颂爱情说”、兼有讽谕与爱情的“双重主题说”。第一种意见“讽谕君王说”的主要证据是陈鸿《长恨歌传》所言“意者不但感其事,亦欲惩尤物,窒乱阶,垂于将来者也。” 第二种意见“歌颂爱情说”立足文本分析,结合白居易的感情经历,以现代爱情观念来观照李、杨二人缠绵悱恻、生死不渝的爱情悲剧,认为作者表达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理想和这一爱情理想泯灭后的深沉喟叹。第三种意见“双重主题说”认为作品融讽谕与爱情、集批判与同情于一体,此说力求辩证而不无折衷的企图。 以上三种主要观点,无论偏执一隅还是辩证折衷,都有各自的逻辑起点和立论依据,都从不同视角和层面揭示了《长恨歌》的思想意蕴,甚至达到了黑格尔所说的“片面的深刻”。然而,从文本的开放性和文学的主体性来看,以上诸说的共同缺陷是拘泥于对作品中政治和爱情元素形而下的阐释,缺乏对作者主观体验的深度把握和凸现,因而难以体认作品的情感指归,也难以摆脱各种解释的困境。 笔者试图从寻绎作者的主观体验入手,通过对“感伤”的界定及其情感内核的揭示,认为《长恨歌》作为希代之事与出世之才、多情之人白居易在中唐因缘际会的产物,它熔铸了诗人深刻的人生体验和时代感伤情调,弥漫着诗人对命运忧伤无奈的感伤气息。作者将这种世俗情感升华为审美情感,完成了感伤体验的诗化表达。 一、感伤:淡淡的弥散的持久的忧伤无奈 感伤是人类情绪的一种,本质上是一种心境,是人类情感的特殊形态。它既是情绪心理学的研究范畴,又是艺术表现的一种普遍情绪和文学传统。 情绪心理学认为,情绪和情感是主体对客体是否满足其需要的一种心理反映,二者属同一类而不同层次。对人类而言,情绪离不开情感,是情感的具体的生物性表现,而情感是在情绪的稳定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社会性存在。 作为人类情绪的一种,感伤本质上是一种心境。“心境是一种深入的、比较微弱而持久的情绪状态,……心境具有弥散性,不是关于某一事物的特定体验,而是由一定情境唤起后在一段时间里影响主体对事物的态度的体验。” 从人类情绪体验的强度看,感伤不同于狂喜、愤怒、沮丧、绝望、极度悲伤等强烈的、爆发式的激情,感伤是一种低强度的、淡淡的忧伤无奈,它是内敛而不是外倾的。南宋词人蒋捷《虞美人》是一个生动的标本:“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人生的况味在时间的浸泡中,从馥郁的浓香转向苦涩浑浊而终至清淡透明;心灵在岁月的迁徙辗转中从喜到悲而终至于无奈的一声长叹。人生历练是培育感伤的温床。 从人类情绪体验的广度看,感伤既有空间上的弥散性又有时间上的持久性。我们通常可以体验到,当一个人处在某种心境之中,他往往以同样的情绪状态看待一切事物。 所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愁肠百结之时,触目生憎;春风得意之际,满眼是春。感伤由一定情境唤起之后,往往表现出一种深沉的、淡淡的向四周扩散的情绪状态。 同时,心境往往因事件之重大或事物之重要而更持久,如朝代的更迭、岁月的流逝、繁华的凋敝、美的断送、爱情的埋葬等等,这类事物最容易引起持久的感伤。 从人类情绪体验的表达看,也存在着比较稳定的个体差异。 诗人天生多情、禀赋敏感,对同一体验对象,诗人往往能超越普通人的庸常体验,不仅将情绪体验细密而有层次地展开,而且能够在理性的支配下,将各种情绪体验上升到审美体验的高度,使之成为他的内在审美需求并衍化为一种深邃绵长的诗化美感。 感伤是艺术表现的普遍情绪和文学传统,它往往在衰亡的时代得到广泛的表现,从而在艺术的盛衰更迭中形成固有的传统。 如十八世纪下半叶欧洲感伤主义遍布艺术的各个领域,形成了继古典主义之后重要的艺术流派,它以病态的感伤和凄美的情调描写自然和人的内心世界,诉说着封建贵族没落的普遍忧伤无奈。在中国文学中,几乎每个衰亡时代都弥漫着感伤情绪,战国末期屈原的《离骚》,东汉末年文人的《古诗十九首》,特别是中晚唐和宋季之词,更主要的抒写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良辰易逝,盛事难再的永恒主题,至于《红楼梦》,更是一声繁华消逝、无力回天的千年浩叹。 歌德说:“衰亡时代的艺术重主观。”这说明古今中外文人的思维、情感和艺术表现具有共通性:面对时间的刹那与永恒、空间的咫尺与天涯、灵魂的脆弱与坚强、文明的释放与挤压,文人的感伤油然而生,所以,根本上而言,“感伤起源于艺术家对时间、空间、灵魂和文明的超常的敏感。 基于以上论述,我们大致可以对“感伤”作出这样的阐释:感伤本质上是一种心境,是客观事物不能满足主体需要时的一种负面的主观体验,它表现为一种淡淡的弥散的持久的忧伤无奈,源于人类无。 4.白居易的《醉歌》表达诗人什么情感白居易的《醉歌示妓人商玲珑》一诗中,称“黄鸡催晓”,“白日催年”,人就是在黄鸡的叫声、白日的流动中一天天变老的,因此他慨叹“腰间红绫系未稳,镜里朱颜看已失”。苏轼在这里反其意而用之:“休将白发唱黄鸡”。“白发”,指年老,“黄鸡”,指代白居易诗中的年华易逝的感慨。全句意思是不要因为自己老了就消极悲观,人生也会返老还童 唐‧白居易《醉歌》:「谁道使君不解歌,听唱黄鸡与白日。黄鸡催晓丑时鸣,白日催年酉前没。」此句引用其意。喻指:黄鸡每晨能报晓,故用以喻指时光流逝,更催人老。 〔休将白发唱黄鸡〕:不要在老年的时候,感叹时光流逝,而自伤衰老。发白了,年已老。每日闻听黄鸡报晓,感慨时光流逝,岁月更催人老。 我只是个搬运工,希望对你有帮助。 5.《早春》白居易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思想感情如果我们承认生活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唯一源泉的话,欲扰犹湿, 僧人都能写出好诗、北行,也是并不缺少“蔬笋气”的,似乎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也是从士大夫的立场说的,往往反拾掇摹效士大夫所残弃,水边林下气象,不见一人,系舟后,拐杖才成为拐杖,更富于画意,那边还是古木垂垂,正好有东风迎面吹来,游赏下去.「沾衣欲湿杏花雨,朱熹称赞其没有蔬笋气,而是杖藜扶人!\,沾人衣服直要潮湿的,细雨沾衣.” (《书司空图诗》)便明确表现了这一倾向,最终又归合常道,步行骑水牛,诗僧拄著藜杖,固诗人龟鉴,不管有无蔬笋气,大诗人陆游已将杏花和春雨联系起来. 6.白居易的感伤诗的特点是什么一、情景交融,含蓄蕴藉 清代《唐宋诗醇》评语:“香山集中,古体多以铺叙畅达见长,短篇间以含蓄蕴藉生姿。” [2]感伤诗有的是长篇诗歌行体,有的是短作。一些短篇通过有限的语言营造意境,以简约的笔墨勾勒景物并熔铸主观的意绪,达到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效果。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真景物,即目之所触、心之所及的景象,要求绘景逼肖自然。真感情,即对人生真切体验的情感。 感伤诗的意境通常是秋天萧索之景与孤苦心境的遇合而产生,将真切的人生体验圆融在眼前的兴象之中,创造出凄清空明的诗境。 明代江进之在《雪涛小书》中说:“诗之境界,到白公不知开扩多少。” 白居易使用种种化境技巧,如用典、白描、练句、比喻、拟人等,开掘新的诗境,写得含蓄蕴藉,韵味醇厚。《秋月》为江州期间所作: 夜初色苍然,夜深光浩然。 稍转西廊下,渐满南窗前,况是绿芜地,复兹清露天。落 叶声策策,惊鸟影翩翩。 栖禽尚不稳,愁人安可眠? 此诗前八句写月夜景色,末二句抒愁情。皎洁的月光、晶莹的清露、碧绿的芜草给环境染上清冷的色调。 七、八句写动景,前六句写静景。末二句以情结景,由惊鸟联想到自己的不幸遭遇,自由的禽鸟尚难栖身,况且是受贬谪、身世零落的诗人怎能找到安身之地呢? 《新秋》全诗为景语,情寓景中,无一字写愁情,但愁情显露: 西风飘一叶,庭前飒已凉。 风池明月水,衰莲白露房。其奈江南夜,绵绵此夜长.。 首两句交代清凉寂廖的环境。三、四句是数个意象的组合,池水在西风吹拂下微漾,一轮明月倒映池中,水中的莲花已凋谢,露霜在月光映照下发出晶光。 在这个阴冷天气里,诗人满心愁绪,切夜难眠。境界凄清空灵,韵味清醇。 《旧唐书·元稹传》说:“白居易诗善状风态物色。”感伤诗多数篇什有景物描写,写得最多的是秋景。 刘勰《文心雕龙·物色篇》说,秋天“天高气清,阴沉而志远。”即秋天天高而气象萧森,情思阴沉而深远。 秋天景物可引发人的各种思绪,如:思乡、伤别、惦念亲友,等等。白居易通常用凄凉感的景物渲染气氛,烘托情感,营造以凄伤为基调的意境,如:孤舟、秋鸿、落叶、衰莲、残蝉、残灯、清露、绿芜、寒月等。 白居易摹物写态以主观意绪统率意象的组合,如:“杜鹃声似哭,湘竹斑如血。”(《江上送客》)用拟人手法绘景,形容送别者内心极度凄伤。 “江云暗悠悠,江风冷修修。”(《舟中雨夜》)以黯淡寒凉之景渲染凄苦之情。 《秋江送客》中,秋鸿、哀猿、孤舟、蒙蒙细雨、漠漠浮云组成一幅悲凉的画面,令人愁绝,情调悲切。 清代《唐宋诗醇》卷二一评《送客回晚兴》:“江城风景逐层写得凄凉,笔墨之外逼出一个愁字。” 该诗作于忠州期间,景中藏情,实景开拓出虚景,读者通过审美感兴体味到诗人的离愁别绪:城上云雾开,沙头风浪定。参差乱山出,澹泞平江净。 行客舟已远,居人酒初醒,袅 袅秋竹梢,巴蝉声似磐。 首二句点明气候,云雾天气加重人的抑郁心情。 三、四句点染山态、水色,暗示诗人伫立江边默默凝视远去的孤舟,既有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也有惆怅无奈的伤感。末二句写诗人酒醒后眼前之景,秋蝉的悲鸣声更引发人的愁恨。 二、言浅思深,情致曲尽 元稹在《白氏长庆集·序》中说“感伤诗长于切。”清代薛雪在《一瓢诗话》中称“元、白诗言浅而思深,意微而词显,风人之能事也。” 都是说语言浅切但情意深赡。白居易是人道至上主义者,兼有儒家的仁爱和佛家的慈悲,他在诗中用平易的语言淋漓尽致地表达他的恻隐之心、慈爱之怀、友义之情。 白居易一生结识不少友人,由于命运坎坷、生涯飘泊,多次与亲友分离,在孤苦寂寞中度时光,诗歌是表情达意的最好方试,他总能调动浅显的词语表达深致的情意,如:“凭轩望所思,目断心涓涓。”(《初到忠州登东楼寄万州杨八使君》) 一些诗篇写得情真意切,委曲尽情,读感伤诗总感到诗人的情感脉博在跳动,有一股情感潜流在回旋。 《长恨歌》、《琵琶行》为情致曲尽之作。爱情诗《长相思》首二句“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用起兴手法,清冷的天气引起闺中女子对心上人的相思。三、四句“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化用典故,用夸张手法形容女子愁恨无穷,因内心凄切觉秋夜绵长。五至八句用时空转换手法,由九月秋夜之思转到二月春日之思,春日如同秋夜一样漫长,愁恨在内心翻滚,如同一日荡九回。 该诗用多种手法展现女子的内心情感世界。《寄王质夫》一诗从认识王质夫开始叙旧情,回亿昔日与友人春游时的欢娱情景。 接着写与友人各奔东西后的身世,有自己困于笼牢般的官场被弄得憔悴不堪的痛苦,有感到容颜已衰、生计萧条的辛酸,有长久不能与友人重逢的无奈,有乡愁,有对友人从军的羡慕。 白居易善于利用时空关系扩展情感内涵。 时间的推移,空间的远近,地域的不同,往往造成不同的心理感受。空间距离的跳跃,过去、现在、将来的对比,可以映照世事、人生、历史现象的变化。 如“同心一人去,座觉长安空。”(《别元九后咏怀》)用空间地域表现主观感受,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