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她)新婚时非常美好,现在时间久了会怎样呢? 《豳风·东山》 原诗: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 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 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我来自东,堆雨其濛。果蠃之实,亦施于宇。 伊威在室,蟏蛸在户。町畽鹿场,熠燿宵行。 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堆雨其濛。 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 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堆雨其濛。 仓庚于飞,熠燿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 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注释: 从征兵士还乡,途中想念家乡田园荒芜,妻子悲叹的心情。 徂(音粗,二声):往。慆慆(音滔):久。 蒙:微雨貌。 士:事。 行枚:裹腿。一说士兵行军口中衔枚(似筷),以防喧哗。 蜎(音冤):蠕动貌。蠋(音竹):毛虫,桑蚕。 烝(音真或征):乃。一说放置。 敦:卷成一团。 果臝(音裸):栝楼,又名瓜蒌。 蔓生葫芦科植物。伊威:一名鼠妇,潮虫。 蟏蛸(音消烧):长脚蜘蛛。 町疃(音厅湍):田舍旁空地。 熠(音义)耀:萤光。宵行:萤火虫。 伊:是。 鹳:水鸟名。 垤(音碟):蚂蚁壅的土堆。聿(音玉):语助词。 敦(音堆):圆的。瓜:一说瓠。 栗:裂。 仓庚:鸟名。 黄鹂,黄莺。皇:黄白相间。 驳:红白相间。 缡(音离):古时女子的佩巾。 译诗: 我从征去东山,很久未回家。现在我从东方返回,细雨弥漫。 我在东方说要回,我的心向往西方好伤悲。缝制一身新衣,不用再衔木棒。 蠕动的毛虫,长期在桑林野外。卷缩成团独自睡,钻在兵车下。 我从征去东山,很久未回家。现在我从东方返回,细雨弥漫。 瓜蒌的果实,挂在房檐上。土憋虫在屋里跑,喜蛛在门上结网。 田舍旁的空地变成野鹿的活动场所,还有闪闪发光的萤火虫。这并不可怕呀,倒使人更加思念呀! 我从征去东山,很久未回家。 现在我从东方返回,细雨弥漫。鹳鸟鸣叫在小土堆上,妻子唉叹在屋里。 清除走障碍物,我家征人要到了。圆圆的苦瓜,长久放在柴堆上。 自从我们不相见,到今天已经三年。 我从征去东山,很久未回家。 现在我从东方返回,细雨弥漫。黄莺正在飞翔,闪闪发光的羽毛。 这人女子出嫁时,黄白色花马去迎娶。她的母亲为她系佩巾,繁多的仪式一个个。 她新婚时非常美好,现在时间久了会怎样呢? 赏析: 《东山》描写一人新婚不久就出外远征,多年未归的士兵回家途中思念家人的情景,表现了对战事的厌倦,对和平的生活的渴望。 相传本诗和周公东征奄国有关。 征人随军东征已经很久了, 在这个阴雨蒙蒙的日子, 他终于踏上了回乡的路。“慆慆不归”一语透露出对岁月流逝的无限感慨,而“零雨其濛”的景色则使全诗笼罩着一层愁惨气氛。 诗歌的第一章写征人欣喜自己能够生还。他一听说要离开东方,心儿就飞到了西方的家乡,兴奋地想象自己不再从事征战。 第二章写征人想象家园已经荒芜了,无人修剪的瓜篓爬到房檐上结子,土鳖在屋里跑来跑去,蜘蛛在墙角结网,场院上印着鹿迹,磷火飞来飞去。但这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这是他日夜思念的地方。 第三章写他想象自己的妻子正在为思念他而叹息。第四章回忆三年前新婚时的情景,设想着重逢的欢乐。 诗歌以十分细腻的笔触刻画了征人在回乡途中复杂的内心活动和对和平生活的热切渴望。 诗人回忆了战争生活的艰辛,却用大量的篇幅描述他在途中想象家中的心理活动。 想象着他出征以后家园的荒凉,想象妻子在家的盼望。种种悬想最后在接近家乡时,更联想到当年新婚的美好,而设问如今会怎么样呢?“其旧如之何?”这种担心,既表现敢他的渴望,又反映了对战争造成的阻隔的担心,因此,《东山》在表现征夫对家人的思念之外,又表达了对战争的看法。 这是不同于其他作品的特点之一。 《东山》写出征多年的士兵在回家路上的复杂感情,在每章的开头,他都唱道:“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我来自东,零雨其濛。”他去东山已经很久了,现在走在回家路上,天上飘着细雨,衬托出他的忧伤感情。 他一会儿想起了恢复平民生活的可喜,一会儿又想起了老家可能已经荒芜,迎接自己的也许是一派破败景象:“果赢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户。 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觉得还是老家好:“不可畏也,伊可怀也!”一会儿又想起了正在等待自己归来的妻子:“鹳鸣于垤,妇叹于室。 ……自我不见,于今三年。”然后又想起妻子刚嫁给自己时那么漂亮,三年不见,不知现在如何了:“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全诗通篇都是这位士兵在归家途中的心理描写,写得生动真实,反映了人民对和平生活的怀念和向往。 这首诗对于后来的诗歌也有一定影响。如汉乐府民歌中的《十五从军征》,写一个老兵从军队里归来,却见到老家已经破败,亲人已经去世,其构思可能曾受到此诗的启发。 应该说明:《诗经》中这一类作品,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反战诗”。因为诗中虽然表达了对于从军生活的厌倦,对和平的家庭生活的留恋,却并不直接表示反。 2.《诗经•采葛》赏析采葛 先秦 佚名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热恋中情人无不希望朝夕厮守,耳鬓相磨,分离对他们是极大的痛苦,所谓“乐哉新相知,忧哉生别离”,即使是短暂的分别,在他或她的感觉中也似乎时光很漫长,以至于难以忍耐。此诗三章正是抓住这一人人都能理解的最普通而又最折磨人的情感,反覆吟诵,重叠中只换了几个字,就把怀念情人愈来愈强烈的情感生动地展现出来了,仿佛能触摸到诗人激烈跳动的脉搏,听到他那发自心底的呼唤。全诗既没有卿卿我我一类爱的呓语,更无具体的爱的内容叙述,只是直露地表白自己思念的情绪,然而却能拨动千古之下读者的心弦,并将这一情感浓缩为“一日三秋”的成语,审美价值永不消退,至今仍活在人们口头。其艺术感染力的奥妙在哪里?蒋立甫《风诗含蓄美论析》曾剖析此诗“妙在语言悖理”,意思说:从科学时间概念衡量,三个月、三个季节、三个年头怎能与“一日”等同呢?当是悖理的,然而从诗抒情看却是合理的艺术夸张,合理在热恋中情人对时间的心理体验,一日之别,逐渐在他或她的心理上延长为三月、三秋、三岁,这种对自然时间的心理错觉,真实地映照出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恋情。这一悖理的“心理时间”由于融进了他们无以复加的恋情,所以看似痴语、疯话,却能妙达离人心曲,唤起不同时代读者的情感共鸣。 3.《诗经》的赋比兴“赋”按朱熹《诗集传》中的说法,“赋者,敷也,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就是说,赋是直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 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 “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而“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有时一句诗中的句子看似比似兴时,可用是否用于句首或段首来判断是否是兴。例卫风·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 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4.《诗经》中的赋比兴怎么理解赋比兴的手法 后人曾经把《诗经》的艺术表现手法概括为赋、比、兴三种,这三者也确实是《诗经》最基本的艺术手法。 关于赋比兴的含义,历来众说纷纭,宋代朱熹的解释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他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赋是《诗经》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之一,这种直接叙写的例子多不胜举,《豳风·七月》就集中运用了赋的手法,按照季节物候变化的顺序,铺叙了农家一年四季的生活。 其他如《氓》中弃妇的不幸遭遇、《君子于役》中黄昏时分农家小院的情景、《击鼓》中对家乡妻子的深挚思念以及《溱洧》中男女相约游春的欢乐等,也都是用赋的手法直接叙写出来的。 “兴”一般用于诗歌的开头,《诗经》民歌中借以起兴的物象大都是自然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如烂漫的桃花(《桃夭》)、和鸣的雎鸠(《关雎》)、猗猗的绿竹(《淇奥》)、皎洁的月亮(《月出》)等。 这些物象本身就使人感觉优美的诗意。而兴的妙处更在于借以起兴的物象和下文之间有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关联,它或衬托,或暗喻,给读者提供了广阔的想象空间。 在粗犷尚武的《秦风》中有一首荡气回肠的恋曲《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首诗一唱三叹,诉说着对可望而不可及的“伊人”的向往,而那用来起兴的苍苍蒹葭、清清白露,和主人公忧伤怅惘的心情互相映衬,使全诗都笼着一层淡淡的哀伤。王国维曾经赞誉它“最得风人深致”,而这正得力于“兴”的妙用。 “比”在民歌中也俯拾皆是,比的运用使得诗歌的语言更加生动传神,如《硕人》连用了六个比喻来夸写女子的美貌: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些比喻把女子的美丽描画地鲜活灵动,使人几乎有耳闻目睹之感,而这些比喻也因此被后世不断沿用,成为描写女子美丽的习语。其他如用癞蛤蟆比喻荒淫好色的卫庄公(《新台》)、用美丽的蕣华比喻女子的容颜(《有女同车》)等,也同样贴切逼真。 《国风》民歌中还经常用比喻把抽象的心情甚至品德具象化,像下面这样的句子: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邶风·柏舟》 未见君子,惄如朝饥。 《周南·汝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卫风·淇奥》) 彼其之子,美如英。……彼其之子,美如玉。 (《魏风·汾沮洳》) 这些新颖活泼的比喻,大大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回环复沓的章法 《诗经》民歌一般由若干章组成,每章之间常常只更换一两个字,例如《采葛》: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这首诗三章之间只变换了六个字,其他的语言全都一样。这就是回环复沓的结构形式。 这种形式是民歌中独有的。民歌大多是即兴抒情之作,它全部的目的只在抒情。 而《诗经》民歌的语言是洗练的,往往寥寥几句就能表明主题 追问: 以《蒹葭》或 《关雎》 做具体分析,是? 回答: 看汉儒对它的解释。《 毛诗序 》曰:“ 《关雎》 ,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 “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 进贤 ,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这里所谓后妃指 周文王 妃太姒。 《毛诗序》认为《关雎》的主题是颂美后妃之德,她见到 窈窕淑女 便寤寐思求,以配文王,毫不纵恣己色以求专宠。如此说来,这是一首美诗了。 而申培《鲁诗故》的解释正相反,他说:“后夫人鸡鸣佩玉去君所。 周康 后不然,诗人叹而伤之。” 认为这首诗讽刺康后不遵礼法,以致康王晚起误了朝政。薛汉《韩诗章句》也认为“诗人言 关雎 贞洁 慎匹,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隐蔽于无人之处。 ……今时大人内倾于色,贤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以刺时也。”毛、鲁、韩三家对此诗的解释虽有所不同,但都认为与王、妃有关,是一首关乎政治教化的作品。 这种解释一直被承袭下来,唐 孔颖达 《毛诗正义》固然是如此,宋 朱熹 的《诗集传》也是如此。《诗集传》曰:“周之文王生有圣德,又得圣女姒氏以为之配。 宫中之人,于其始至,见其有幽闲贞静之德,故作是诗。言彼关关然之 雎鸠 ,则相与和鸣于 河洲 之上矣。 此窈窕之淑女,则岂非君子之善匹乎?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朱熹以淑女指文王之妃太姒,认为《关雎》是宫中之人颂美她和文王相与和乐而恭敬的关系,这与毛诗的讲法 大同 小异,仍然是一脉相承的。 汉儒解诗有很大的弊病,他们主观地认为 《诗经》 都是为圣道王功而作,是先 王用 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所以对诗的解释多有穿凿附会之处,而且常常往政治教化的大题目上牵扯,。 5.诗经 静女的翻译1、翻译: 娴静姑娘真漂亮,约我等在城角旁。视线遮蔽看不见,搔头徘徊心紧张。 娴静姑娘真娇艳,送我新笔红笔管。鲜红笔管有光彩,爱她姑娘好容颜。 远自郊野赠白茅,诚然美好又珍异。不是荑草长得美,美人相赠厚情意。 2、原诗: 诗经·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3、拓展: 《国风·邶风·静女》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写青年男女幽会的诗歌,表现了男子对恋人温柔娴静的称赞以及对她的深深情意,体现出年轻男女之间纯美爱情的美好。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此诗构思灵巧,人物形象刻画生动,通篇以男子的口吻来写,充满了幽默和健康快乐的情绪,尤其是对于青年人恋爱的心理描写惟妙惟肖。 6.《诗经 周南 桃夭 》的主旨是什么这首诗非常有名,即便只读过很少几篇《诗经》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天天,灼灼其华”。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无非有这样几个原因:第一,诗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实在是写得好。谁读过这样的名句之后,眼前会不浮现出一个象桃花一样鲜艳,象小桃树一样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写过《诗经通论》的清代学者姚际恒说,此诗“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并非过当的称誉。第二,短短的四字句,传达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很可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细细吟咏,一种喜气洋洋、让人快乐的气氛,充溢字里行间。“嫩嫩的桃枝,鲜艳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欢乐和美带给她的婆家。”你看,多么美好。这种情绪,这种祝愿,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点,这首诗反映了这样一种思想,一个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这首诗,祝贺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贺人新婚的诗那样,或者夸耀男方家世如何显赫,或者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讲“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确实高人一等。这让我们想起孔子称赞《诗经》的话:“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孔子的话内容当然十分丰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这样一种思想呢?陈子展先生说:“辛亥革命以后,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要歌《桃夭》三章……。”联系到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农民娶亲“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这首诗不难懂,但其中蕴藏的道理,却值得我们探讨。 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什么叫美?《桃夭》篇所表达的先秦人美的观念是什么样的?“桃之夭天,灼灼其华”,很美,艳如桃花,还不美吗?但这还不行,“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这才完满。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社会很为流行。关于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楚国的伍举就“何为美”的问题和楚灵王发生了争论。伍举说:“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远近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很清楚,伍举的观点是“无害即是美”,也就是说,善就是美。而且要对“上下、内外、大小、远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无害。这种观点最主要的特点是强调“善”与“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实际上赋予了美以强烈的政治、伦理意义。“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那意思是说,统治者重赋厚敛,浪费人力、物力,纵欲无度,就不是美。应该说,这种观点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义。但它否定了“善”与“美”的差别,否定了美的相对独立性,它不承认“目观”之美,是其严重局限。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虽然也有其对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观”之美,但这种善即是美的观点,在先秦美学中应该说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学观念,主要是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7.鉴赏《诗经·邶风·柏舟》这是一首情文并茂的好诗。 俞平伯认为:“通篇措词委婉幽抑,取喻起兴巧密工细,在朴素的《诗经》中是不易多得之作。”(《读诗札记》)关于此诗的作者和主旨,在历史上曾有长期争论。 概括起来主要是两派:一派认为作者是男性仁臣,《毛诗序》说:“言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 另一派认为作者是女子,鲁诗即以为是卫宣夫人所作,说:“贞女不二心以数变,故有匪石之诗。”(刘向《列女传·贞顺》)现代学者多认为是女子所作。 我们观察整首诗的抒情,有幽怨之音,无激亢之语,确实不像男子的口气。从诗的内容看,是一首女子自伤遭遇不偶,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 全诗共五章三十句。首章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起兴,以柏舟作比。 这两句是虚写,为设想之语。用柏木做的舟坚牢结实,但却漂荡于水中,无所依傍。 这里用以比喻女子飘摇不定的心境。因此,才会“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了,笔锋落实,一个暗夜辗转难眠的女子的身影便显现出来。 饮酒邀游本可替人解忧,独此“隐忧”非饮酒所能解,亦非遨游所能避,足见忧痛至深而难销。次章紧承上一章,这无以排解的忧愁如果有人能分担,那该多好!女子虽然逆来顺受,但已是忍无可忍,此时此刻想一吐为快。 寻找倾诉的对象,首先想到的便是兄弟,谁料却是“不可以据”。勉强前往,又“逢彼之怒”,旧愁未吐,又添新恨。 自己的手足之亲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既不能含茹,又不能倾诉,用宋女词人李清照的话说,真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词)。第三章是反躬自省之词。 前四句用比喻来说明自己虽然无以销愁,但心之坚贞有异石席,不能屈服于人。“威仪棣棣。 不可选也”,我虽不容于人,但人不可夺我之志,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决不屈挠退让。读诗至此,不由人从同情而至敬佩。 那么主人公那如山如水的愁恨又是从何而来呢?诗的第四章作了答复:原来是受制于群小,又无力对付他们。“觏闵既多,受侮不少”是一个对句,倾诉了主人公的遭遇,真是满腹辛酸。 入夜,静静地思量这一切,不由地抚心拍胸连声叹息,自悲身世。末章作结,前两句“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于无可奈何之际,把目标转向日月。 日月,是上天的使者,光明的源泉。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司马迁语),女子怨日月的微晦不明,其实是因为女子的忧痛太深,以至于日月失其光辉。 内心是那样渴望自由,但却是有奋飞之心,无奋飞之力,只能叹息作罢。出语如泣如诉,一个幽怨悲愤的女子形象便宛然眼前了。 那么女主人公是怎样的人呢?小人又何指呢?各家之说中,认为女主人公是贵族妇人,群小为众妾的意见似乎比较可取。 全诗紧扣一个“忧”字,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环环相扣。 五章一气呵成,娓娓而下,语言凝重而委婉,感情浓烈而深挚。诗人调用多种修辞手法,比喻的运用更是生动形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 不可卷也”,几句最为精彩,经常为后世诗人所引用。 8.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是什么意思此句出自《诗经·邶风·谷风》,大意是描写丈夫喜新厌旧,娶新弃旧的事情。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 泾以渭浊:写泾水、渭水的,我想泾渭分明这个词你应该听说过,但是这句话有歧义,主要是两水到底哪个清?但这不妨碍理解,不论是泾水因为渭水变浊,还是泾水使渭水变浊。 看后面一句湜湜其沚:湜湜(shí) 水清见底 沚(zhǐ) 水中小洲。 意思是小洲水底清澈可见。 在电视剧《红色摇篮》里,毛(不让写人名,以此代了)说了这句话,当时是由于敌人离间,假借毛笔记写密信。由此毛被“扣押”。当他听到这封信的内容说了这句话,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不怕别人陷害,我“清澈见底”。 中国古典文化博大精深,如果有兴趣,不妨多看看。 9.什么是《诗经》的赋比兴手法1、赋:平铺直叙,铺陈、排比。相当于现在的排比修辞方法。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 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 2、比:比喻。相当于现在的比喻修辞方法。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喻体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 3、兴:托物起兴,先言他物,然后借以联想,引出诗人所要表达的事物、思想、感情。相当于现在的象征修辞方法。兴就是以情寓于象中,此象乃是意象也,故兴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 例子: 1、《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 译文:别的山上的石头,可以用来琢玉器 2、《诗经》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运用兴。 译文:桑树叶儿未落时,枝叶繁茂色泽润 3、《诗经》中“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译文:生离死别好凄苦,先前与你有誓言.紧紧拉着你的手,与你偕老到白头。 扩展资料: 《诗经》中赋、比、兴影响: 《诗经》中赋、比、兴的艺术手法为后世文学的创作提了成功的艺术借鉴。《诗经》中运用大量的赋的手法,铺张扬厉,为楚辞、汉赋的发展提供了艺术基础。 诗经中的比、兴,更是为后代诗人所发扬光大,如李白、苏轼等人,运用形象的比喻的手法,创造出了兴寄与文笔并举的艺术境界,形成了我国诗歌含蓄蕴藉、韵味无穷的独特风格。 关于赋比兴的含义:宋代朱熹的解释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他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参考资料来源:搜狗百科-赋比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