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词: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的如梦令·李清照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赏析:这首小令,有人物,有场景,还有对白,充分显示了宋词的语言表现力和词人的才华。 “昨夜雨疏风骤”指的是昨宵雨狂风猛。疏,正写疏放疏狂,而非通常的稀疏义。当此芳春,名花正好,偏那风雨就来逼迫了,心绪如潮,不得入睡,只有借酒消愁。酒吃得多了,觉也睡得浓了。结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但昨夜之心情,却已然如隔在胸,所以一起身便要询问意中悬悬之事。于是,她急问收拾房屋,启户卷帘的侍女:海棠花怎么样了?侍女看了一看,笑回道:“还不错,一夜风雨,海棠一点儿没变!”女主人听了,嗔叹道;“傻丫头,你可知道那海棠花丛已是红的见少,绿的见多了吗!?” 这句对白写出了诗画所不能道,写出了伤春易春的闺中人复杂的神情口吻,可谓“传神之笔。 作者以“浓睡”、“残酒”搭桥,写出了白夜至晨的时间变化和心理演变。然后一个“卷帘”,点破日曙天明,巧妙得当。然而,问卷帘之人,却一字不提所问何事,只于答话中透露出谜底。 真是绝妙工巧,不着痕迹。词人为花而喜,为花而悲、为花而醉、为花而嗔,实则是伤春惜春,以花自喻,慨叹自己的青春易逝。这首小令是词人李清照的早期作品,一共六句话,却似一幅图。内容曲折而含蓄,语言深美而自然,笔调跌宕而有致。 写景:“雨疏风骤”,雨小而风急;写人:“浓睡”、“残酒”,睡得香甜而残醉未醒;写花:“绿肥红瘦”,绿代指叶,红代指花,暮春时节,叶儿茂盛了,花儿稀少了;如此精心刻意地选择对立统一的形象和词语,相彰并比地渲染和形容,给读者更加鲜明醒豁的印象。其中尤以“绿肥红瘦”一语最为清新。色泽浓艳,形象逼真,从来没有为人道过。甚至在用韵上,依律上、去可以互押。但作者哪怕在这方面也用心做到上去递换使用,象∶“骤”、“酒”、“旧”、“否”、“瘦”,抑扬相间,跌宕入耳。 再看词中的问答。“卷帘人”指正在卷帘的侍女。“试问卷帘人”,引出女主人公与侍女的一番对话。“却道海棠依旧”,是答语,问语省去,从答语中可知问的是:“经过一夜风雨的海棠究竟怎么样了?”问答显然不相称,问得多悄,答得淡漠。因答语的漫不经心,逼出一句更加多情的“知否?知否”来。 《如梦令》小词,安顿两个叠句短语最难。然而这里的“知否?知否”,口气宛然,浑成天巧,非圣于词者不能到此。女主人公出于对花的关心,问得那么认真:出于惜花的心情,驳得那么恳切。 结句“应是绿肥红瘦”,是她脑中浮现的景象和感受。“绿肥红瘦”四个字,无限凄婉,却又妙在含蓄。蕴积了她对春光一瞬和好花不常的无限惋惜心情;体现了女词人的纯净心灵和高雅情趣。 2.宋词背景宋词是中国古代文学皇冠上光辉夺目的一颗巨钻,在古代文学的阆苑里,她是一座芬芳绚丽的园圃。她以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风神,与唐诗争奇,与元曲斗艳,历来与唐诗并称双绝,都代表一代文学之盛。远从《诗经》、《楚辞》及《汉魏六朝诗歌》里汲取营养,又为后来的明清戏剧小说输送了养分。直到今天,她仍在陶冶着人们的情操,给人们带来很高的艺术享受。 由来 词,诗歌的一种。因是合乐的歌词,故又称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诗余、琴趣等。始于隋,定型于中晚唐,盛于宋。隋唐之际,从西域传入的各民族的音乐与中原旧乐渐次融合,并以胡乐为主产生了燕乐。原来整齐的五、七言诗已不适应,于是产生了字句不等、形式更为活泼的词。 词最早起源于民间,后来,文人依照乐谱声律节拍而写新词,叫做“填词”或“依声”。从此,词与音乐分离,形成一种句子长短不齐的格律诗。五、七言诗句匀称对偶,表现出整齐美;而词以长短句为主,呈现出参差美。 词有词牌,即曲调。有的词调又因字数或句式的不同有不同的“体”。比较常用的词牌约100个。词的结构分片或阕,不分片的为单调,分二片的为双调,分三片的称三叠。按音乐又有令、引、近、慢之别。“令”一般比较短,早期的文人词多填小令。如《十六字令》、《如梦令》、《捣练子令》等。“引”和 “近”一般比较长,如《江梅引》、《阳关引》、《祝英台近》、《诉衷情近》。而“慢”又较“引”和“近”更长,盛行于北宋中叶以后,有柳永“始衍慢词”的说法。词牌如《木兰花慢》、《雨霖铃慢》等。依其字数的多少,又有“小令”、“中调”、“长调”之分。据清代毛先舒《填词名解》之说,58字以内为小令, 59—90字为中调,90字以外为长调。最长的词牌《莺啼序》,240字。 一定的词牌反映着一定的声情。词牌名称的由来,多数已不可考。只有《菩萨蛮》、《忆秦娥》等少数有本事词。词的韵脚,是音乐上停顿的地方。一般不换韵。有的句句押,有的隔句押,还有的几句押。象五、七言诗一样,词讲究平仄。而仄声又要分上、去、入。可以叠字。 由于词在晚唐、五代、宋初多是酒席宴前娱宾遣兴之作,故有“词为小道、艳科”、“诗庄词媚”之说。随着词的发展,经柳永、苏轼,逐渐扩大了词的题材,至辛弃疾达到高峰,成为和诗歌同等地位的文学体裁。 词是一种音乐文学,它的产生、发展,以及创作、流传都与音乐有直接关系。词所配合的音乐是所谓燕乐,又叫宴乐,其主要成分是北周和隋以来由西域胡乐与民间里巷之曲相融而成的一种新型音乐,主要用於娱乐和宴会的演奏,隋代已开始流行。而配合燕乐的词的起源,也就可以上溯到隋代。宋人王灼《碧鸡漫志》卷一说:“盖隋以来,今之所谓曲子者渐兴,至唐稍盛。”词最初主要流行于民间,《敦煌曲子词集》收录的一百六十多首作品,大多是从盛唐到唐末五代的民间歌曲。大约到中唐时期,诗人张志和、韦应物、白居易、刘禹锡等人开始写词,把这一文体引入了文坛。到晚唐五代时期,文人词有了很大的发展,晚唐词人温庭筠以及以他为代表的“花间派”词人以李煜、冯延巳为代表的南唐词人的创作,都为词体的成熟和基本抒情风格的建立作出了重要贡献。词终于在诗之外别树一帜,成为中国古代最为突出的文学体裁之一。进入宋代,词的创作逐步蔚为大观,产生了大批成就突出的词人,名篇佳作层出不穷,并出现了各种风格、流派。《全宋词》共收录流传到今天的词作一千三百三十多家将近两万首,从这一数字可以推想当时创作的盛况。词的起源虽早,但词的发展高峰则是在宋代,因此后人便把词看作是宋代最有代表性的文学,与唐代诗歌并列,而有了所谓“唐诗、宋词”的说法。 3.《宋词三百首》是在怎样的背景创作出来的《宋词三百首》的编者是清末民初人朱孝臧( 1857 ~ 1931年),原名祖谋,字藿生, 又字古微,号沤尹,又号村,浙江归安(今吴兴)人。 他早年专工于诗,后致力于词, 曾经辑集唐宋金元163家词,精心校勘,刻印成编,取名为《村丛书》。《宋词三百首》 是他完成的宋词选本。 该书所选词作内容以详成为主,数量适中,基本上宋词名家的代 表作俱已收入,是一部精到、广泛的选本。词作为一种文体,讲究声律,需要依曲填写。 它滥觞于六朝,起源于初唐,兴起于中唐,完成在两宋并达到顶峰。词在唐代又称“曲子词”、“长短句”,在宋代常 称“诗余”和“乐府”。 唐代文人中,刘长卿、韦应物、白居易都是较早从事词作的,但他们的精力与成就都在诗,只是以余力为词,成就不大。进人晚唐,文人填词之风盛行,思想性和艺术性 最有影响的是温庭筠。 他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以词名家的人。词至李后主煜,境界始开, 感慨才深,成为士大夫之词。 北宋统一南北,文化交流频繁,经济发达,词走进了它的 鼎盛时期。南宋偏安江南,爱国思想与闲逸之情交织于士大夫阶层,其词呈现出两种不 同的发展趋势。 4.知否出自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原文: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译文: 昨夜雨虽然下得稀疏,但是风却劲吹不停,虽然睡了一夜,仍有余醉未消。问那正在卷帘的侍女,外面的情况如何,她说海棠花依然和昨天一样。知道吗?知道吗?这个时节应该是绿叶繁茂,红花凋零了。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这首作品是李清照的早期作品。根据陈祖美编的《李清照简明年表》,此词作于公元1100年(宋哲宗元符三年)前后。 诗词赏析 这首词借宿酒醒后询问花事的描写,曲折委婉地表达了词人的惜花伤春之情,语言清新,词意隽永。 起首两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辞面勾勒写词时间与环境,昨夜词人不忍看到明朝海棠花谢,故把酒以消愁绪,翌日晨起宿酲尚未尽消。“雨疏风骤”十分恰切地写出暮春时节,风萧萧然而雨却是疏落,渲染了词人花下醉酒的怅然之感。即便把酒过后的酣睡浓甜,但仍难“消残酒”,写出词人此刻的慵懒惺忪。 词人情知海棠不堪一夜骤风疏雨的揉损,窗外定是残红狼藉,落花满地,却又不忍亲见,于是唤来侍女“试问卷帘人”,一个“试”字,将词人不忍亲见落花却又想知究竟的矛盾心理,刻画得贴切入微,真实可感。 “却道海棠依旧”,侍女的回答让词人喜出望外却又无奈黯然,一个“却”字,既表明侍女对女主人委曲的心事毫无觉察,对窗外发生的变化无动于衷,也表明词人听到答话后感到疑惑不解。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既是对侍女的反诘,也像是自言自语。这句对白写出了诗画所不能道,写出了伤春易春的闺中人复杂的神情口吻,可谓“传神之笔。 “应是”,表明词人对窗外景象的推测与判断,口吻极当。同时这一词语中也暗含着“必然是”和“不得不是”之意。海棠虽好,风雨无情,它是不可能长开不谢的。一语之中,含有不尽的无可奈何的惜花情在,可谓语浅意深。 而这一层惜花的殷殷情意,自然是“卷帘人”所不能体察也无须更多理会的,她毕竟不能像她的女主人那样感情细腻,那样对自然和人生有着更深的感悟。这也许是她所以作出上面的回答的原因。 “绿肥红瘦”一语,更是全词的精绝之笔,历来为世人所称道。“绿”代替叶,“红”代替花,是两种颜色的对比;“肥”形容雨后的叶子因水份充足而茂盛肥大,“瘦”形容雨后的花朵因不堪雨打而凋谢稀少,是两种状态的对比。 那“红瘦”正是表明春天的渐渐消逝,而“绿肥”正是象征着绿叶成荫的盛夏的即将来临。这种极富概括性的语言,又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