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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美无情甚，都官着意频。 |
| 这首诗的题目是《赠子美》，赠给杜甫的。这明显地表现了孟浩然对杜甫的赞赏与欣赏。孟浩然以“性僻”为理由，刻意推荐杜甫的作品。这看似是对杜甫才华的肯定，实际上，这里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有意结纳杜甫，而且，希望杜甫能够接纳他。这应该是他的真实用意。他极力推崇杜甫的诗才，实际是暗示自己和杜甫有着共同的气质，而彼此都是天下人中的稀有之才。至于说到他的“僻性”，更是苦衷尽出。这绝不仅仅是“性情孤傲”的问题，它关系到自己的进退去就。这种隐微曲折的表述，表达了他对杜甫由衷的倾慕之情。 孟浩然有意结纳杜甫一事，《新唐书》和《唐才子传》都有记载，而且他们的记载与《夜泊牛渚怀古》中的“故人清江上，每望渺云林”及“徒飞瀚海翼，未有道书缘”等句暗相符合。看来他是能得到许多证据的。但遗憾的是由于孟浩然逝世较早，缺乏更多的创作实践，当时未能产生广泛的影响。他的遗稿，至唐代末期，才有杜甫和刘长卿诸人的推崇。从这里也可看出中国古代文人处世的圆通缜密。孟浩然由于具有天性清真、品格高洁、诗文优美等特点而受到人们的敬仰，由他生前“牛渚题诗”事的变化及后人的争相标榜正可看出这一点。 全诗在写法上比较注意各句间的相互关系。首联是说孟浩然为人冷峻挑剔之意，与自己对子美情意的诚挚却是另一局面。颔联是自谦之辞，也是赞扬对方之意。颈联句意本同，连用则重复，故以流水对的方式折转出末句。这一转折恰似闲云卷舒，空明流荡，饶有韵致。 诗中前四句从开卷到终篇都紧紧围绕一个“赠”字旋转，并一气直下，使人一览无余。后四句则似“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于平谈中见奇特。这一变化便使全诗疏淡中显出雅淡自然之趣。 这首诗在语言上颇具功力。它不以锤炼字句取胜，而在于信手拈来，浑然无迹。如行云流水一般，自有一种清新流利的气势。这在孟浩然的诗中也是不多见的。 总之，这首诗在平淡中见真情、清新自然，足见赠诗者与被赠者之间深情厚谊，堪称一篇赠序佳作。而诗人又深通诗律，和题旨相吻合，因而读来觉得真挚动人而不空泛。“子美无情甚，都官着意频。”这里的“无情甚”与“着意频”二者构成了强烈的对照；对照中又明显地看出对方都是天下奇才。“都官”二字是尊称对方；称“子美”则表示对方也具有和自己一样的深情厚谊和艺术气质。“赠子美”而推崇到“都官”，其推崇对方的用意自明。“着意频”三字意味深长；它既可理解为都官对自己的热情接待；又可理解为都官对杜甫诗文的刻意称赏与揄扬；还可理解为对自己知音的着意与关切。这种多层次的含义，正是这首诗蕴藉丰富、耐人寻味之处。 此诗在题材、表现手法、意境和风格上看不出汉乐府民歌的影响；它是七律中清空与质实相结合的作品。而它又不是以文赋、骈体等古典散文形式写作的律诗，而是在通篇保持通俗口语风格的基础上偶尔借用四言或散行为句格的诗体——这在我国古典诗歌中是极为难得的；这显示出杜甫的艺术创造力是何等的丰富！所以尽管这首赠序有袭用前人的嫌疑；但在同时代人的律诗中，这首诗却是最为别致新颖的。此诗语言流畅自然如行云流水一般通篇不作雕琢；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它没有因袭前人的陈腐套式而自成风格；因此它成为杜甫赠序中的佳作当是无可争议的。 此诗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即它对后人的影响却相当大；其直接结果就是使杜甫赢得了“千秋诗圣”、“天下奇才”等美誉；间接结果就是造就了唐代诗歌繁荣昌盛的局面并进而使中国古代诗歌创作达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