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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失中策。 胡马屡南驱。 闻诏安边使。 曾是故人谟。 废书怅怀古。 负剑许良图。 出关岁方晏。 乘障日多虞。 虏入白登道。 烽交紫塞途。 连兵屯北地。 清野备东胡。 边城方晏闭。 斥堠始昭苏。 复闻韩长孺。 辛苦事匈奴。 雨雪颜容改。 纵横才位孤。 空怀老臣策。 未获赵军租。 但蒙魏侯重。 不受谤书诬。 当取金人祭。 还歌凯入都。 |
| 这首诗的前四句，诗人借古讽今，委婉地表达了忧国忧民的情感。“汉家失中策，胡马屡南驱”，写安史之乱给国家带来的深重灾难。安史叛乱时，唐王朝在安禄山叛军南下、朔方节度使郭子仪退守河东的情况下，未能正确制定策略阻止叛军进攻，致使战火很快燃遍了中原。接下来两句具体描写安史叛军进攻的态势：“闻诏安边使，曾是故人谟。”这里写了安禄山当时南下的情形，他不但人马众多，声势浩大，而且占据了河北的大部分地区。叛军所到之处，官吏望风降附，而唐王朝的边防制度又很松弛，所以“胡马屡南驱”。诗人以“闻诏”二字暗示唐肃宗即位后诏令的颁布对加强边防、平息叛乱起到一定作用。然而，诏书所针对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诗人昔日的故人、后来的同僚郭子仪。这里用“曾是”二字，不言郭子仪拒不受诏，而说朝廷的安边使者曾是故人，从侧面表现了郭子仪的为人。他忠于国家，但并不迂腐到愚忠的程度。他既考虑国家的安危，也考虑到国家的经济力量是否能与军事力量相配合。正因为如此，郭子仪拒诏而不出师，安禄山则继续南下。“废书怅怀古，负剑许良图”，诗人听到故人拒诏的消息后，不禁废书而叹。这里用“怀古”二字概括了复杂的感情：一叹安史之乱给国家带来的深重灾难；二叹郭子仪忠于国家而又远见卓识；三叹朝廷用人不当；四叹诗人知郭子仪难以为帅出师平叛的忧国心情。“但蒙魏侯重”一转而到西汉武帝时镇守边陲、抗击匈奴的韩长孺，尽管他有难言的苦衷却倍受委屈，被那些乘一时之忿的人嘲笑侮辱，尽管他们之中有的人位高权重。这里诗人以韩长孺自比，表现了虽有魏侯李牧重用的愿望却不被当道者理解的愤懑之情。“当取金人祭”一语双关：既写出了边疆将士盼望朝廷能够取出金人祭祀天地、讨伐叛军的急切心情；又表明了自己战胜敌人的把握。“还歌凯入都”照应开头和题意：“汉家失中策”，总揽全篇，使诗的旨趣更为显豁。此诗字里行间体现了诗人忠于朝廷、耿耿孤忠的情怀和品格。语言自然雄健、情韵悠长。虽然有夸张和想象的手法，但是内容上仍非常贴切。这种修辞手法的运用使得整首诗的内容更丰富，气氛更激烈。总体而言，这首诗展现了诗人丰富的情感和卓越的诗歌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