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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波心倚翠空，他年金碧照鱼龙。 火烧水转休惆怅，且看中流树荫浓。 |
| 这首诗以“突兀波心”开篇，给全诗定下了壮观的基调，仿佛使人看到江中心波涛滚滚的江水，正朝着那翠绿的山峰下面翻滚涌去。第二句“他年金碧照鱼龙”，虽然也是对未来的展望，但与“突兀波心”句不同的是，它寓有深刻的内容：第一，并不是任何金色的佛像都能使水中的鱼龙喜形于色，而是要特别雕刻得精细，那样才会有此效果；第二，此诗所要描写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要在展现佛像后的更深一层的意思：龙鱼杂处的图景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因此，诗人笔锋一转，把金碧辉煌的佛像暂时丢在一边，而以一种更富有诗意和诗意的眼光来描绘那一派山水景色了。“火烧水转休惆怅”这句诗写得异常奇特，其中既充满了想象，又带有迷人的浪漫主义色彩。因为船中人似乎忘却了什么会引起烦恼惆怅，使得此时此刻的情绪一下子变得轻松而又安详了。想象当然是奇幻的、出奇的。在游览胜处的游人中，可以感受到人们对旖旎的风光经常产生奇异丰富的想象，往往用笔尖把这些神奇的现象尽情描绘出来，那种心旷神怡的情趣可想而知。这一联上句隐喻动中有趣，“火烧水转”，确乎是一个奇幻的画面。由于某种突如其来的机会触发了作者的幻想，把山河大川描写成动人的故事或者是生动优美或幽深的意境，千古以来令人寻味。对于自己要描写的作品的主题固然不能任其想象泛滥无归，但运用得适当也能产生特殊的艺术效果。我们今天所特别赞赏的“七律”能够锤炼精工而不落前人窠臼者，就是根据这一点而作出的说明。下一句描绘静景奇绝。“且看中流树荫浓”和上句对句相比照。一方面有天际隐约回翔的鸟影与水中的倒影相应；另一方面，从“且看”两字中可以体味到动景之后必是静景。而且诗人着意刻画树荫的浓密：高耸入云霄的树木枝叶交错相掩遮蔽着天空，使船舱里的人感到幽暗清凉。这是一种幽深境界的创造。这一联的妙处还在于以动衬静。试想如果这里不是水转树荫浓，风动鸟飞鸣；那么水面上也会不会如此寂寞宁静。鸟儿的飞舞鸣叫和水面上的动势正是起了反衬的作用。总的来说这首诗充分地展示了它的新鲜感以及格律之美，整体意象与韵律自然、协调而出，确实让人感受到了诗意之妙境无穷。对于初次观赏这处风景的人来说，“突兀波心”可能会使他们误以为又像从前所见那样只是一堆孤立的山峰了。待得撑舟沿江一直来到碧波浩瀚的大湖之中，便可看出另一片宽阔的水面有许多青松翠柏和茂密高大的树丛、林带筑成一个个森严的营区、连拱式花坛之类新奇别致的园囿。这里是那些水面景观中很难或根本无法纳入的幽微世界里的又一美景奇观了。倘若说古人的游历诗还更多地局限于侧重描述山川秀美的外在方面的话，那么这一佳例却为它们提供了一个超越时空的自然美与匠心独运的艺术美相互融汇、难以剥离的典范。“他年金碧照鱼龙”，确实是耐人寻味的、诱人向往的好结尾！当“突兀波心”的景致早已淡化为柔和依稀的回忆时，似乎就在眼前展现着一幅：金钱岛四面环水的玉宇琼阁无不照例装饰着金碧辉煌的色彩的时候；江岸云影漫天映现在澄澈江心的景象历历在目的时候；那一派境界自成天地广阔、风景处处惹人情思的风光正是那依山傍水林木蓊郁中殿宇楼阁争妍斗艳共同组成迷人的立体画卷时，“且看中流树荫浓”将会变成多少令人心旷神怡而又鼓舞人心的诗句！其实对于景物不仅要有“且看”那样观赏的安闲心情和对所看到的景物暂时的热忱喜爱，还须有一往情深以至在回忆里永存的精神去发掘其中不断闪烁出的永恒美以及人们对祖国山河无比热爱真挚感情上的一脉相承性。“前有古人”便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当有人来游览这座闻名遐迩的中江堂的时候自然会有此绝妙佳句；而对于广大读者而言更是在内心中增添了一缕莫名的共鸣！总而言之，《古风次韵》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