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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高高十二峰，君王魂梦已成空。 上头多少闲云雨，尽在朝朝暮暮中。 |
| 这是一首咏巫山神女的诗。神女是传说中巫山地方的女神，善于歌舞，楚王在梦中曾经宠幸过她。后遂以神女配襄王、楚王，后世神女祠所居的神女，即指此而言。 巫山十二峰各有特色，而以神女居处为最胜。神女之歌，历代相承不绝，歌辞内容，无非关于神女的艳情传说，其曲调则婉转悠长，令人荡气回肠。 “巫山高高十二峰”一句，起笔便突出了巫山气势的高伟。它概括地写出巫山地形特点，也暗示出神女的威赫。“君王魂梦已成空”承接前句对巫山之势的铺写，又就此开发成具体形象的描写，更使人想见神女的绰约丰姿。同时暗寓了楚王梦神女的典故。“上头多少闲云雨”，紧承“魂梦成空”，描绘出“君王”归来后眼中所见到的景象。“上头”二字，将巫山一带所有与神女有关的景物都包括在内。“闲云”二字，则视点再向高远处登涉。也就是说“君王”已看不见轻盈的“魂梦”，映入眼帘的已变为种种闲云和霭气升腾，远逝的天空。同时这一句中还包孕着神女的慵倦与灵动：高处长有浮云飘扬和夜里的霏微细雨。但她如果愿意自己前来拜谒“君王”，多少是能把握自己的灵光；但她常常忽来忽去，“朝朝暮暮”中只是“空”梦而已。 全诗以“君王魂梦已成空”发端，“空”字是全诗的关眼，一语道尽了神女的特征：飘忽无定。“上头多少闲云雨”的“多少”，更暗示着神女无时不在怀春的情怀。这正是此诗与咏巫山十二峰其他作品相区别的地方。此诗不从正面落笔，而是别辟蹊径，从咏神女之情入手，然后再以景语作结，以景寄情，使神女的绰约风姿和内心情感得以充分展现。此诗用笔轻灵而富有神韵，正适合表现一种梦幻般的情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