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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暝云合，客子意如何。 定知今日，封六巽二弄干戈。 四望际天空阔，一叶凌涛掀舞，壮志未消磨。 为向吴儿道，听我扣舷歌。 我常欲，利剑戟，斩蛟龟。 胡尘未扫，指挥壮士挽天河。 谁料半生忧患，成就如今老态，白发逐年多。 对此貌无恐，心亦畏风波。 |
| 这是一首典型的“感时”诗，通过对景物的描写，表现出诗人的复杂情感，可谓“一诗多境”，此诗以“壮志未消磨”总括全诗感情基调，而“为向吴儿道，听我扣舷歌”则是对前面所有情感的总结与收束。 首联“落日暝云合，客子意如何”，落日暝云，本是沉郁萧瑟之景，却偏与“客子”形成强烈的对比：诗人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意如何”？颔联“定知今日，封六巽二弄干戈”，以天气的阴沉和干戈的影子交织出一种肃杀凄楚的气氛，暗喻宋朝朝廷中主和派弄权，致使战事不断，生灵涂炭。这一联出句“封六巽二弄干戈”似乎在客观陈述，但联系到诗人当时的处境，却是满腔悲愤。 颈联“四望际天空阔，一叶凌涛掀舞，壮志未消磨”，一对比、一转折，表现出诗人胸怀壮志、气势豪迈的特点。从“际天空阔”看，天空高远，广阔无边；从“一叶掀舞”看，即使在波涛中，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诗人对未来充满希望，所以并未消磨壮志。 尾联“为向吴儿道，听我扣舷歌”，诗人由眼前的江湖景象联想到了抗敌复国之事。“听我扣舷歌”五字引入对方的图景：“吴儿”，即江南小儿，“听我扣舷歌”，正说明他们受敌人的荼毒太深了，但歌中必带激昂慷慨之气。这一句与上联相呼应，表现了诗人虽然年老力衰，但壮志未酬的豪情仍然不减。 全诗通过写景、叙事，将诗人的豪迈、悲愤、苍凉等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表现了诗人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对自身经历的感慨等多重情感。整首诗结构紧凑，语言简练，寓意深远，是作者晚年的优秀之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