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神整霜仗,昨日从西回。 谓当有爽气,吹荡沧溟开。 谁知祝融军,执热{走中加参}{走中加覃}来。 六龙驻长安,无风动浮埃。 窗筠气烜赩,庭鹤羽摧颓。 向晚蚊声号,轰轰渐成雷。 径思去尘嚣,登临千丈台。 披襟迎清飔,俯听惊鸿哀。 仆羸不能驾,我马亦虺聩。 闭关吟愁云,履迹乱苍苔。 炎凉自交战,我辈能忘怀。 |
| 前日秋水涨,昨日秋水落。 偶来寻隐居,曾未乖宿诺。 竹底除旧径,藤蔓系新彴。 马留岸傍树,风扫林下箨。 既能置鲁酒,又复饷楚{左食右乍}。 谁知北南涧,照影似清洛。 平生爱幽旷,敛迹诚非错。 |
| 一年春事几何空。 杏花红。 海棠红。 看取枝头,无语怨天公。 幸自一晴晴太暖,三日雨,五更风。 山中长自忆城中。 到城中。 望水东。 说尽闲情,无日不匆匆。 昨日也同花下饮,终有恨,不曾浓。 |
| 妾本钱塘苏小妹。 芙蓉花共门相对。 昨日为逢青伞盖。 慵不采。 今朝斗觉凋零晒。 愁倚画楼无计奈。 乱红飘过秋塘外。 料得明年秋色在。 香可爱。 其如镜里花颜改。 |
| 去年昨日我离家,转眼俄惊阅岁华。 春草池塘长入梦,不堪两度见荷花。 |
| 来何迟迟去何勇,羸马寒僮肩竦竦。 昨日弃为梅福官,扁舟早胜大夫种。 负经不厌关山遥,访我犹将岁月恐。 得言会意若秋鹰,反翅归飞轻饱氄。 明朝到家年始开,椒花寿酒期亲捧。 何当交臂须强行,莫作区区事丘垅。 |
| 点检笙歌多酿酒。 不放东风,独自迷杨柳。 院院翠阴停永昼。 曲栏隋处堪垂手。 昨日解酲今夕又。 消得情怀,长被春僝僽。 门外马嘶从去后。 乱红不管花消瘦。 |
| 常欲饱湲天下人,其道未得一寸施。 子有二亲皆七十,糠覈不充常寒饥。 昨日访我破屋下,具鸡一只酒一卮。 子起却盘筋不举,吾亲未省曾食之。 对我嘘唏涕泗下,孝子之心真可悲。 子固与我同一体,相间岂复有毛皮。 顾子之亲则吾亲。 吾亲冻馁无柰何。 饱煖天下心徒为,送子出门成此诗。 |
| 萧洒不羁性,本自出尘埃。 弃去万物累,健翅天地回。 白发朱省郎,嶻嶪称高才。 春风如故人,昨日天涯来。 置酒画堂晚,劝我白玉杯。 调笑脱俗态,高谈若风雷。 归来碧窗静,残照寒徘徊。 岂知丈夫志,力劈青云开。 孤坐泪横臆,慷慨无良媒。 世事如转蓬,竟日千万回。 捩翅凌赤霄,欲拉高山摧。 谁可料前途,使我孤心哀。 |
| 惜花心事,不由人、蝴蝶梦魂先觉。 刚纳绣鞋行掠鬓,仰见斗横林杪。 昨日深红,今朝轻白,颜色殊昏晓。 此中滋味,料他尘世知少。 问二十四番风,寒梅并绛楝,始终俱好。 须看未开开又谢,多少落英颠倒。 彩缀隋园,鹿游唐苑,哀乐无凭祷。 此音谁寄,凭阑犹把琴抱。 |
| 庐山山南刷铜绿,黄金锯解纯苍玉。 庐山山北泼蓝青,碧罗幛裹翡翠屏。 昨日山南身历遍,今朝山北舟中看。 山南是我所部民,山北是我乡中人。 部民乡人何厚薄,有人问我山美恶。 诧南赊得乡里嫌,评北又道月且严。 两平只在一言内,山如西子破瓜岁,山南是面北是背。 |
| 百年如电复如风,昨日孩提今日翁。 乍可生前称醉汉,也胜死后谥愚公。 |
| 快风收雨,亭馆清残燠。 池光静横秋影,岸柳如新沐。 闻道宜城酒美,昨日新醅熟。 轻镳相逐。 冲泥策马,来折东篱半开菊。 华堂花艳对列,一一惊郎目。 歌韵巧共泉声,间杂琮琤玉。 惆怅周郎已老,莫唱当时曲。 幽欢难卜。 明年谁健,更把茱萸再三嘱。 |
| 君来井邑笑烘烘,君去萧条迥不同。 似说攀辕如昨日,可怜身老长儿童。 |
| 去年茶熟君得补,今来茶熟君已去。 心曾不计茶有无,隼在高风自腾翥。 昨日我送吴侯归,未忍重临离别处。 不若群公怜祢衡,相逐纵横唯柳絮。 |
| 摇摇墙头花,艳艳争青娥。 朝见开尚少,暮看繁已多。 不惜花开繁,所惜时节过。 昨日枝上红,今日随流波。 物理固如此,去来知奈何。 达人但饮酒,壮士徒悲歌。 |
| 我生几冬至,少小如昨日。 当时事父兄,上寿拜脱膝。 十年阅凋谢,白发催衰疾。 瞻前惟兄三,顾后子由一。 近者隔涛江,远者天一壁。 今朝复何幸,见此万里侄。 忆汝总角时,啼笑为梨栗。 今来能慷慨,志气坚铁石。 诸孙行复尔,世事何时毕。 诗成却超然,老泪不成滴。 |
| 常忧别时数,每苦欢事疎。 矧兹同心人,契阔三月余。 昨日携瘦藤,往访林间庐。 差池不一见,出门恨何如。 今晨苍童来。 赠言委璠玙。 吟玩弗忍释,绚彩摇襟裾。 子有供世才,胡为未展舒。 我无资身策,合守贫贱居。 积疴因疲薾,焉得愁闷除。 殷勤荷久要,尚肯念到予。 南枝早梅白,古涧寒流虚。 明当复相寻,行游带琴书。 嚼花饮芳泉... |
| 对酒追欢莫负春。 春光归去可饶人。 昨日红芳今绿树。 已暮。 残花飞絮两纷纷。 粉面丽姝歌窈窕。 清妙。 尊前信任醉醺醺。 不是狂心贪燕乐。 自觉。 年来白发满头新。 |
| 者风僧,甚举止。 木铎一摇,声在人耳。 邈吾真处点著便行,咬生菜时触著便讳。 明头暗头拶著便转,今日昨日扶著便醉。 或於道吾手里倒送鎗头,或於临济面前满倾恶水。 如斯伎俩,果能成褫人,建立黄蘖宗旨者耶。 况其掣狂掣颠,有头无尾,是皆不逃大仰之谶盘山之记。 末后若不向东门南门西门北门觅个走路,定不免新妇子老婆禅小厮儿抚掌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