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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怀芳意，苦对景、可怜生。 记燕外莺边，柳深竹嫩，度密穿青。 如今淡烟细雨，正午窗半梦酒初醒。 乐事怎堪重省，起来一饷愁萦。 悠然又把酒壶倾。 摆不动离情。 想闲却春游，绿阴深院，芳草长亭。 乾愁有谁解得，傍晚来，风起碎池萍。 坐待晴云四卷，依然月上疏棂。 |
| 这首词抒发了词人暮春怀人之情。上片回忆往昔同游之乐，引起对亲人深切怀念。下片写眼前景况，顿生愁绪，愁绪难遣。全词语言清丽，层次分明，抒情婉曲。 词人开篇即从回忆入题。首句写出了春光消逝，时光荏苒，对景怀人，情思无限。渺渺怀芳意，即念念不忘所思慕的意中人。“渺渺”，形容远淡的样子，蕴含着对往日游荡冶游、亲爱恋人的眷恋不舍之情。接着便转入对记忆中往日游荡冶游场圃的歌舞管乐声的描写。“苦对景、可怜生”，是对上句的加深和补充。对景难排，惹起愁情，便从欢乐场面转来，极有顿挫之致。“记燕外莺边，柳深竹嫩，度密穿青。”写当日春光美好，游赏共乐的情景。词人不说自己“度密穿青”，而说莺燕“度密穿青”，就显得春光更加明快美好。词人遥思往事，感怀今情，已从“度密”变为“如今淡烟细雨”。此句由极乐转为极愁，随着时间的推移，欢娱已成往事：淡淡烟雨，正午酒醒，残梦初惊。这里“正午”指傍晚时分，“半梦”指初醒之时。“初醒”和“初惊”反映了从欢乐转入愁思的微妙变化。“乐事怎堪重省”，此句与上句“苦对景”遥接，收束了对往事的回忆。往日共乐当然不会复得。至此，此词的感情指向由欢乐转为愁思，这是第一层。由欢乐转为愁思还不够，下文进一步写愁思重重叠叠，无法排遣。“起来一饷愁萦”，一饷，犹一霎，极短暂的时间。一霎间愁绪满怀，突出了愁绪的强烈和难以排遣。这是第二层。下片则进一步深入刻画这种愁思。过片三句是承上启下之笔：“悠然又把酒壶倾。”从欢乐到愁思的转折点，就是摆动这个酒壶的时候。“摆不动离情。”愁思太重，酒壶怎么也摆不动。离情之重，出语夸张，形象地显示了女主人公的愁绪已经到了极点。“想闲却春游”三句是全词的核心部分。词人用“想”、“却”和“又”三个虚词，从不同的角度刻画女主人公在暮春时节难以排遣的离情愁绪。“想闲却春游”，说明游赏计划已定，却无法消闲，因为“绿阴深院，芳草长亭”，需要一起去观赏；当此春末夏初时节，“风光”无际，“芳情”无限（见前“池塘芳草梦”），又惹起无穷的愁绪。“摆不散”愁思便独立凝伫以待，“无言匀睡脸”心爱的人儿睡梦未醒的时候更是难挨；正是心下凄怆难以成眠，又酒醒愁人，“渐黄昏百事萦”。伫立庭院直到黄昏来临之始才发现“百事萦回”，说明萦绕着心头的愁绪不仅加深了悲苦情绪，也使所牵涉的人也十分痛苦。这是第三层。“独立雕栏数曲枝”此句描写傍晚时的庭院所见所感。“独立雕栏”，词人因离情愁绪无法排遣所以无心他顾，只独自倚栏而立；“数曲”，是长廊上的几曲回阑；“疏棂”，指隔窗。独倚雕栏干栏曲的回阑旁，通过窗口观望外面或远或近的东西；树上的枝条透过棂子疏窗的空隙照进几缕斑驳的光亮；看到这景象使她倍感寂寞和清冷。正因为这样，“残日黄昏之下天空显得很低沉。”“如匹练微明”。这两句既符合黄昏时景色的特点（斜晖脉脉），又进一步加深了词人内心的孤寂和凄清之感。这是第四层。“云弄月色偏明静”此句中的“偏”字很传神：在残月如练、暮云如缕的微明中若有所思；这种境界本就十分幽静，“偏”字更表现出环境的幽静了；同时也表达了人物心情之寂静——虽有千言万语也要凝咽在心头了。景物描写中有很强的抒情性。“今番流尽断肠汁”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