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七言古诗的溯源七言古诗,是中国古代诗歌体裁的一种,诗体全篇每句七字或以七字句为主。 它起源于民谣。先秦时期除《诗经》、《楚辞》已有七言句式外,荀子的《成相篇》就是摹仿民间歌谣写成的以七言为主的杂言体韵文。西汉时期除《汉书》所载的《楼护歌》、《上郡歌》外,还有司马相如的《凡将篇》、史游的《急就篇》等七言通俗韵文。 《燕歌行》 东汉七言、杂言民谣为数更多,如东汉末年的《小麦谣》、《城上乌》(司马彪《续汉书·五行志》)、《桓灵时童谣》“举秀才”(葛洪《抱朴子·审举》)都是很生动、通俗流畅的七言和杂言民间作品。相传汉武帝曾会聚群臣作柏梁台七言联句,但据后人考证,实系伪托,并不可靠。 魏曹丕的《燕歌行》是现存的第一首文人创作的完整七言诗。以后汤惠林、鲍照都有七言作品。鲍照的《拟行路难》18首,不仅在诗歌内容上有很大的扩展,同时还把原来七言诗的句句用韵变为隔句用韵和可以换韵,为七言体的发展开出了新路。 从梁至隋代七言体诗歌逐渐增多,至唐代七言诗才真正发达起来。七言诗的出现,为诗歌提供了一个新的、有更大容量的形式,丰富了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表现力。 2.释义如何同仇敌忾这个典故的溯源:《诗经·秦风·无衣》中记载,春秋时期,有一首流传于军中的歌谣,表现了士兵们慷慨从军、同心对敌的乐观精神和保卫祖国的英雄气概。 歌谣中唱道:“岂日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意思是:谁说没有衣服?我的战袍就是你的。 国王兴兵打仗,快把刀枪收拾好。 我与你共同对付仇敌。“同仇”一词即出于此。 《左传·文公四年》中又记载,卫国的宁俞出使鲁国,鲁文王设宴招待。席间,文王让乐工演唱《湛露》和《彤弓》,宁俞知道,这是周天子对诸侯恩赐、褒奖时的宴乐,所以在席间不做任何答谢之辞。 文王对宁俞在席间表示沉默不理解,宴饮完毕后,就命人私下询问他是什么原因。宁俞回答说:“当年诸侯以周天子对敌人的愤恨为同恨,所以为天子献上战功。 天子为了酬谢诸侯,在酒宴中赐《彤弓》、赋《湛露》,这是应该的。但如今我们卫国来到鲁国表示友好,大王学天子赐诸侯的礼节,也命乐工演唱《湛露》和《彤弓》。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好沉默不言了。”“敌忾”即由原文中的“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演变而来。 该典故释义为:现指怀着共同的仇恨对抗共同的敌人。 3.鉴赏《诗经·邶风·柏舟》这是一首情文并茂的好诗。 俞平伯认为:“通篇措词委婉幽抑,取喻起兴巧密工细,在朴素的《诗经》中是不易多得之作。”(《读诗札记》)关于此诗的作者和主旨,在历史上曾有长期争论。 概括起来主要是两派:一派认为作者是男性仁臣,《毛诗序》说:“言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 另一派认为作者是女子,鲁诗即以为是卫宣夫人所作,说:“贞女不二心以数变,故有匪石之诗。”(刘向《列女传·贞顺》)现代学者多认为是女子所作。 我们观察整首诗的抒情,有幽怨之音,无激亢之语,确实不像男子的口气。从诗的内容看,是一首女子自伤遭遇不偶,而又苦于无可诉说的怨诗。 全诗共五章三十句。首章以“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起兴,以柏舟作比。 这两句是虚写,为设想之语。用柏木做的舟坚牢结实,但却漂荡于水中,无所依傍。 这里用以比喻女子飘摇不定的心境。因此,才会“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了,笔锋落实,一个暗夜辗转难眠的女子的身影便显现出来。 饮酒邀游本可替人解忧,独此“隐忧”非饮酒所能解,亦非遨游所能避,足见忧痛至深而难销。次章紧承上一章,这无以排解的忧愁如果有人能分担,那该多好!女子虽然逆来顺受,但已是忍无可忍,此时此刻想一吐为快。 寻找倾诉的对象,首先想到的便是兄弟,谁料却是“不可以据”。勉强前往,又“逢彼之怒”,旧愁未吐,又添新恨。 自己的手足之亲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既不能含茹,又不能倾诉,用宋女词人李清照的话说,真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声声慢》词)。第三章是反躬自省之词。 前四句用比喻来说明自己虽然无以销愁,但心之坚贞有异石席,不能屈服于人。“威仪棣棣。 不可选也”,我虽不容于人,但人不可夺我之志,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决不屈挠退让。读诗至此,不由人从同情而至敬佩。 那么主人公那如山如水的愁恨又是从何而来呢?诗的第四章作了答复:原来是受制于群小,又无力对付他们。“觏闵既多,受侮不少”是一个对句,倾诉了主人公的遭遇,真是满腹辛酸。 入夜,静静地思量这一切,不由地抚心拍胸连声叹息,自悲身世。末章作结,前两句“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于无可奈何之际,把目标转向日月。 日月,是上天的使者,光明的源泉。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司马迁语),女子怨日月的微晦不明,其实是因为女子的忧痛太深,以至于日月失其光辉。 内心是那样渴望自由,但却是有奋飞之心,无奋飞之力,只能叹息作罢。出语如泣如诉,一个幽怨悲愤的女子形象便宛然眼前了。 那么女主人公是怎样的人呢?小人又何指呢?各家之说中,认为女主人公是贵族妇人,群小为众妾的意见似乎比较可取。 全诗紧扣一个“忧”字,忧之深,无以诉,无以泻,无以解,环环相扣。 五章一气呵成,娓娓而下,语言凝重而委婉,感情浓烈而深挚。诗人调用多种修辞手法,比喻的运用更是生动形象,“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 不可卷也”,几句最为精彩,经常为后世诗人所引用。 4.诗经采薇《诗经.采薇》的意思是什么薇,野豌豆苗,可食。 作,生,指初生。止,语末助词。 曰,言、说。一说为语首助词,无实意。 莫,即今“暮”字。 靡室靡家,无有家室生活。 意指男旷女怨。 不遑,不暇。 启居,跪、坐,指休息、休整。启,跪,危坐。 居,安坐,安居。 柔,柔嫩。 “柔”比“作”更进一步生长。 烈烈,炽烈,形容忧心如焚。 载饥载渴,则饥则渴;即又饥又渴。载。 载。 ,即又。 又。 戍,防守,这里指防守的地点。 聘,问,谓问候。 刚,坚硬。 阳,十月为阳。今犹言“十月小阳春”。 靡(mi,上声),王引之释为无止息。 启处,犹言启居。 孔,甚,很。疚,病,苦痛。 尔,假作“”。 ,花盛貌。 常,常棣(棠棣),既扶移,植物名。 路,假作“辂”,大车。 斯何,犹言维何。 君子,指将帅。 戎车,兵车。 牡,雄马。 业业,壮大貌。 定居,犹言安居。 捷,接。谓接战、交战。 一说,捷,邪出,指改道行军。此句意谓,一月多次行军。 骙(kui,阳平),雄强,威武。 腓(fei,阳平),庇,掩护。 翼翼,安闲貌。谓马训练有素。 弭(mi,上声),弓的一种,其两端饰以骨角。象弭,以象牙装饰弓端的弭。 鱼服,鱼皮制的箭袋。 日戒,日日警惕戒备。 棘,急。 孔棘,很紧急。 昔,指出征时。 依依,茂盛貌。 一说,依恋貌。 思,语末助词。 霏霏,雪大貌。 我行不来:我出征以来从未有人慰问。 来,同勑(lai四声) 编辑本段【赏析】 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 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 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采薇》,就是三千年前这样的一位久戍之卒,在归途中的追忆唱叹之作。其类归《小雅》,却颇似《国风》。 全诗六章,可分三层。既是归途中的追忆,故用倒叙手法写起。 前三章为一层,追忆思归之情,叙述难归原因。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叠词申意并循序渐进的方式,抒发思家盼归之情;而随着时间的一推再推,这种心情越发急切难忍。 首句以采薇起兴,但兴中兼赋。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饥。 所以这随手拈来的起兴之句,是口头语眼前景,反映了戍边士卒的生活苦况。 边关士卒的“采薇”,与家乡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 戍役不仅艰苦,而且漫长。“薇亦作止”、“柔止”、“刚止”,循序渐进,形象地刻画了薇菜从破土发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茎叶老硬的生长过程,它同“岁亦莫止”和“岁亦阳止”一起,喻示了时间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长。 岁初而暮,物换星移,“曰归曰归”,却久戍不归;这对时时有生命之虞的戍卒来说,怎能不“忧心烈烈”。那么,为什么戍役难归呢?后四句作了层层说明:远离家园,是因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为战事频频;无暇休整,是因为王差无穷。 其根本原因,则是“玁狁之故”。 《汉书•匈奴传》说:“(周)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 中国被其苦,诗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云云。”这可视为《采薇》之作的时代背景。 对于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责。这样,一方面是怀乡情结,另一方面是战斗意识。 前三章的前后两层,同时交织着恋家思亲的个人情和为国赴难的责任感,这是两种互相矛盾又同样真实的思想感情。 其实,这也构成了全诗的情感基调,只是思归的个人情和战斗的责任感,在不同的章节有不同的表现。 四、五章追述行军作战的紧张生活。写出了军容之壮,戒备之严,全篇气势为之一振。 其情调,也由忧伤的思归之情转而为激昂的战斗之情。 这两章同样四句一意,可分四层读。 四章前四句,诗人自问自答,以“维常之华”,兴起“君子之车”,流露出军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着围绕战车描写了两个战斗场面:“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这概括地描写了威武的军容、高昂的士气和频繁的战斗;“驾彼四牡,四牡骙骙。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这又进而具体描写了在战车的掩护和将帅的指挥下,士卒们紧随战车冲锋陷阵的场面。 最后,由战斗场面又写到将士的装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战马强壮而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战无不胜。 将士们天天严阵以待,只因为玁狁实在猖狂,“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当时边关的形势,又再次说明了久戍难归的原因。 《毛序》根据这两章对军旅生活的描写,认为《采薇》是“遣戍役”、劝将士之诗。 这与诗意不符。从全诗表现的矛盾情感看,这位戍卒既恋家也识大局,似乎不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责任感。 因此,在漫长的归途上追忆起昨日出生入死的战斗生活,是极自然的。 笼罩全篇的情感主调是悲伤的家园之思。 或许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惊醒了戍卒,他从追忆中回到现实,随之陷入更深的悲伤之中。追昔抚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伤悲”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写景记时,更是抒情伤怀。 个体生命在时间中存在,而在“今”与“昔”、“来”与“往”、“雨雪霏霏”与“杨柳依依”的情境变化中,戍卒深切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