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去年来来去早。 怪底不来，庭院春光老。 知过谁家翻别调。 家家望断飞踪窅。 千里潇湘烟渺渺。 不记雕梁，旧日恩多少。 匝近清明檐外叫。 故巢犹在朱檐晓。 |
| 这首词抒发了词人对往昔美好生活的怀念之情。上片以词人主观感受起句，写时光流逝，春光已逝的悲慨。“年去年来”二句，用早春飞絮比喻人的流年，诉说芳时逝去、春残花落的感慨。作者早年所生活的庭园，曾经是“飞絮拥春光”，是“绿阴门径莺声扬”，现在却是一片“庭院春老”的冷落了。 “知过谁家”二句，承上意，点明词人心灵上所感受的“春老”的悲感，是由“知过谁家翻别调”引起的。这里用的是音乐术语，意谓如今处处都是凄凉冷落，那往昔的弦歌欢情早已变成哀思愁绪的“别调”了。正因为如此，往日“飞絮拥春光”、“黄鸟飞来飞去树参差”的美好画面就不可能再回来了，因而使女主人伤心断肠，愁思绵绵，因而形成全词的主旋律。下片转入对往昔美好生活的回忆。“千里潇湘”二句，用阔大的景象暗寓旧时欢爱的场面。“匝地”写潇湘一带土地的广阔；而“烟渺渺”三字，则勾画出一种花晨月夕、柔情似水的优美境界。这是当初情侣赏心乐事之地，如今都不得不遗留在美好的记忆里了。 “不记雕梁”二句，由今返昔，直接导引出词人心理上的特写：“不记雕梁，旧日恩多少。”此时独居一室回思以往双双对对的美好生活，愈加感到痛苦的压抑。一个“旧日”使词人的悲慨更为深长。 “檐外叫”三句，又回到眼前，写词人所处的现实环境。“檐外”即“雕梁”上一处鸟巢上。清明时节，杜鹃鸟悲切的叫声时时入屋来提醒词人想起往事。可是往事已矣，于是只有望着那寄托着昔日欢爱的鸟巢发愣。此情此景的描写饱含着词人的欢悦之情和无法复得的无奈。全词的结构十分巧妙，“年去年来”四句是上片的主脑，也是下片的伏笔。下片的大部分篇幅实际上都是用今昔对比的反差来抒发词人的欢怨情愁。 这首词以婉曲缠绵的语言抒写了女主人公对往昔幸福生活的回忆和对现实处境的怨恨。清人纪昀批注曰：“情景历历如见。”足见这首词在艺术表现上的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