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荷担在山阿,膏血如何有许多。 不若扁舟竟归去,休从清献墓前过。 |
自提乌合众,南北久跳梁。 避事几危国,专权拟僭王。 然脐诛未快,擢发罪难详。 膏血清真斧,何曾洒战场。 |
走马官妈金缕衣,食人膏血如瓠肥。 田夫力耕犹饿死,尔曹醉饱忘年饥。 天视生民同一子,胡为不平乃如此,人众胜天且勿惊,天若定时天自平。 |
赵魏胡尘千丈黄,遗民膏血饱豺狼。 功名不遣斯人了,无奈和戎白面郎! |
太息重太息,吾行无终极。 冰霜迫残岁,鸟兽号落日。 秋砧满孤村,枯叶拥破驿。 白头乡万里,堕此虎豹宅。 道边新食人,膏血染草棘。 平日铁石心,忘家思报国。 即今冒九死,家国两无益。 中原久丧乱,志士泪横臆。 切勿轻书生,上马能击贼。 |
墙夫利口工噬肤,纤腰虿尾不受驱。 不知一噤何所苦,拍拍攘攘歌且呼。 清晨出帷昼藏隙,正是袢蒸炎暑日。 但原凉风即日来,且为苍生膏血惜。 |
谁念东南膏血乾,文移督迫积如山。 平时素号镬汤底,不雨岂逃沟壑间。 民病向来犹在耳,天威此去不违颜。 从容宣室如前席,乞与枯荄生意还。 |
甬东有异兽,俗名讹曰歆。 其形类猴玃,或谓虎之精。 逐人求口食,咿哑小儿声。 满望乃谢去,不遂辄生嗔。 利爪捥人目,乌喙啄其身。 膏血尽且死,适意方欠伸。 行道足一迹,深山昼掩门。 众疑心是兽,何乃面如人。 不知椎剥吏,人面而兽心。 |
百川倒蹙水欲立,不久却回如鼻吸。 老鱼无守随上下,阁向沧洲空怨泣。 推鳞伐肉走千艘,骨节专车无大及。 几年养此膏血躯,一旦翻为渔者给。 无情之水谁可凭,将作寻常自轻入。 何时更看弄潮儿,头戴火盆来就湿。 |
野食不穿囷,溪饮不盗盎。 嗟(鼠卯)独何罪,膏血自为罔。 阴阳造百物,偏此愚不爽。 肥痴与瘦黠,禀受不相仿。 王孙处深谷,小若儿在襁。 超腾避弹射,将中还复往。 一朝受羁绁,冠带相宾飨。 愚死智亦擒,临食抵吾掌。 |
汝图膏血饱,吾惜体肤伤。 景略扪差快,宜师扑不妨。 |
春云骄不行,冻雨作飞雪。 夜深归无烛,已觉马蹄滑。 那知事未已,通夕注不歇。 堂寒晓附火,檐滴更清绝。 前者城东边,桃李粲已发。 阴阳不可料,寒气晚犹泄。 青青高坡麦,旧事日可阅。 当春望时雨。 盛雪或为孽。 生民常苦勤,不敢爱膏血。 如何待一饱,常苦神物夺。 茫茫元精理,未易论本末,解裘换斗酒,莫畏衣百结。 |
...民田中,一浪四十里。 农夫相对泣,父子饥欲死。 酷吏亦何主,诛求殊未已。 岂繄竭膏血,直欲剥肤髓。 哀此无告民,有生皆赤子。 天灾自流行,助虐亦何理。 我愧才术疎,陆陆佐小垒。 熟视不能救,有泪空如洒。 皇心念下民,恻怛形诏旨。 丁宁既谆複,象魏几黄纸。 要须尽蠲除,仰称德意美。 人微言或弃,归休从此始。 |
...天地间,同此一太虚,林林各自植,但坐形骸拘。 日夜相残杀,曾不置斯须,皮毛备裘褐,膏血资甘腴。 鸡鹜羊彘辈,尚食稗与刍。 飞潜何预汝,祸乃及禽鱼。 豺虎之害人,亦为饥所驱。 汝顾不自省,何暇议彼欤? 又于人类中,各私六尺躯,方其忿怒时,流血视若无。 我欲反其源,默观受气初,梃刃之所加,惨若在我肤。 朝饭一釜豆,暮饭一杯蔬,扪腹... |
汉水东流,都洗尽、髭胡膏血。 人尽说、君家飞将,旧时英烈。 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 想王郎、结发赋从戎,传遗业。 腰间剑,聊弹铗。 尊中酒,堪为别。 况故人新拥,汉坛旌节。 马革里尸当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说。 但从今、记取楚楼风,裴台月。 |
牛力轻万钧,性顺异诸畜。 有足不解踶,有角不皆触。 课日引耒耜,为人给谷粟。 私家忧阙食,公家要余蓄。 公私虽相须,置汝谁取足。 柰何过堰客,行舟动千斛。 挽牵亦诿汝,赑屃颈髀缩。 扣角一劳之,不语对以腹。 物生愧无用,怀安或非福。 於人傥有益,厪身登云酷。 君看应前牲,被绣饱蒭菽。 膏血荐鼎俎,谁定悲觳觫。 |
野食不穿囷,溪饮不盗盎。 嗟{左鼠右柳}独何罪,膏血自为罔。 阴阳造百物,偏此愚不爽。 肥痴与瘦黠,禀受不相髣。 王孙处深谷,小若儿在襁。 超腾避弹射,将中还复枉。 一朝受羁绁,冠带相宾飨。 愚死智亦擒,临食抵吾掌。 |
妾离父母来从君,相期百年终此身。 初合鸾凰席未暖,熟视眉目识未真。 兵符捉人夜调遣,丁宁尅日到边面。 红旗在弓在腰,花骢一跃迅於箭。 回头语我勿惨伤,归来印斗金带黄。 我闻军功未易就,膏血紫塞十八九。 嫁狗逐狗鸡逐鸡,耿耿不寐展转思。 吠月啼晓喧孤帏,泪雨千行心肝摧。 与其眼穿万里见无日,何如同赴沙场战死俱白骨。 |
酒蚁清香绿盏飞,河鲂雪缕玉盘肥。 三春花草殊南北,一笑乾坤外是非。 膏血生民劳版筑,筋骸薄宦走都畿。 陶潜此日方萧瑟,那啻篱边遇白衣。 |
士籍令行,伯仲分明,逐一排连。 问子孙何习,父兄何业,明经词赋,右具如前。 最是中间,娶妻某氏,试问于妻何与焉。 乡保举,那当著押,开口论钱。 祖宗立法于前。 又何必更张万万千。 算行关改会,限田放籴,生民凋瘵,膏血既朘。 只有士心,仅存一脉,今又艰难最可怜。 谁作俑,陈坚伯大,附势专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