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经体现出了鲜明的什么艺术特征《诗经》的表现手法有“赋、比、兴”三种。 也就是现在所说的修辞。 赋:反复铺陈。“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朱熹《诗集传》,赋即铺陈,也就是直接铺陈叙述。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如“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是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比:打比方。“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朱熹《诗集传》,比即比喻、打比方,也就是比喻之意,明喻和暗喻均属此类。《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兴:起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朱熹《诗集传》,兴即烘托、衬托,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兼有了比喻、象征、烘衬等的手法,但正因“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有时一句诗中的句子看似比似兴时,可用是否用于句首或段首来判断是否是兴。。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例卫风·氓中“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就是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而“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因此又多称为“起兴”,对于诗歌中渲染气氛、创造意境起着重要的作用。 《国风》多用比兴,《大雅》多用赋法。 2.试论《诗经的表现艺术》《诗经》中赋、比、兴艺术表现手法浅析(节选) /fengshunjun_69/blog/static/4642704120082211518506/ 摘要:《诗经》是我国古代最早的诗歌总集,总体上由风、雅、颂三部分组成。 他主要反映了人民大众苦于剥削和压迫、苦于战争和徭役;反映劳动、婚姻、生活、以及讽刺统治阶级的荒淫无耻等。 赋、比、兴是《诗经》独特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在《诗经》的许多篇章中都能够灵活自如地运用,同时赋、比、兴也体现了《诗经》的诗歌艺术,对构造诗歌意泉、创造诗歌意境、表达诗人情感起到很大作用。 赋 、比、兴是《诗经》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而且是《诗经》中独特的表现手法,对于后世的影响颇大。最早提到 “ 赋、比、兴 ” 的是《周礼-春官》: “ 太师教六诗,日风、日赋、日比、曰兴、日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 这里的 “ 六诗 ” 指的是以音律配合的六类乐歌。汉代《毛诗序》将 “ 六诗 ” 改称 “ 六义 ” 。 后人将 “ 赋、比、兴 ” 视为《诗经》的三种典型的表现方法 *1 。 一、《诗经》中赋比兴的概念及其演变。 “赋”、“比”、“兴”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 (一) 、“赋”的表现手法 : 赋的本义是贡赋 ,“ 赋为土地所生以供天子 ” 。诸侯向天子献上贡赋之时必须开具清单,面面俱到,清楚明了,以供天子接受时按清单点收。 贡赋的物品都是祭祀所用,必须一一铺陈,排列于神位之前。后来,这种物质的排列逐渐转化成语言文字的排列。 从此, “ 赋 ” 成为一种语言文字的表达方式,以 “ 直接铺陈 ” 的方式把人和事、情志和外物完整地表述出来。郑玄注《周礼-春官-大师》之 “ 六诗 ” 是将 “ 赋 ” 解释为 “ 铺 ” , “ 直铺陈 ” 。 唐代学者孔颖达在疏解《毛诗》大序时认为 “ 赋则直陈其事 ” , “ 诗文直陈其事,不譬喻者,皆赋辞也 ” 。 (二) 、“比”的表现手法:“比”,就是比喻,比拟,借代,夸张等,不是单纯的比喻,包括的面较宽,这就 如 朱熹所说的“以彼物比此物也”。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以桑叶之润泽有光,比喻女子的容颜亮丽。另一说,用桑叶茂盛比喻男子对女方恩爱之浓。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以桑叶的枯黄飘落,比喻女子的憔悴和被弃。从桑叶青春到桑叶黄落 , 不仅显示了女子年龄的由盛而衰 , 而且暗示了时光的推移 . 另一说 , 比喻男子情意的衰落。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桑葚是甜的,鸠多食则易致醉:比喻爱情是美好的,人多迷恋则易上当受骗。男人沉溺于爱情犹可解脱,女子一旦堕入爱河,则无法挣离。 这是多么沉痛的语言 ! *2 (三) 、“兴”的表现手法:“兴”就是朱熹所说的“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 。“兴”的意思是“起”,是托物寓情,是寄托,是联想,其作用是含蓄、蕴藉,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有些情感如果直言表达,容易穷尽。把情感寄寓在形象之中,让读者不知不觉地从形象中受到感染,产生意味无穷的效果。 比如,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如果舍去景物,不过是说“去时是春天,回来是冬天”,还有什么意味呢 ? *3 二、赋比兴在《诗经》中的运用及其类型 〈一〉、“赋”即“铺” ,是陈述铺叙的意思。 《氓》是《诗经》中一首带有叙事性质的抒情长诗。 作品通过一位被损害、被遗弃的妇女的自述,描写了她不幸的婚姻生活,反映了在封建社会夫妇间所常见的具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事件。诗中女主人公无可告示、无处申诉的哀苦、难言的悔恨和决绝的心志,至今读来仍使我们深为感动。 全诗共分六章,每章十句,全部以女主人公自叙的口吻写成。 第一、二章是女子追忆当年恋爱、结婚的经过。 诗歌开篇便推出一位男子的形象, “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 。 “ 氓 ” 是对一般男子的称呼,诗中 “ 抱布贸丝 ” 的氓,看来是一位做贩丝生意的小商人。 “ 蚩蚩 ” 可解作 “ 敦厚之貌 ” (《毛传》)或 “ 殷厚之貌 ” (《后汉书·崔骃传》) *4 。需要说明的是,现今一些注释认为 “ 氓 ” 是对诗中男子的鄙称(顾栋高说);改 “ 蚩蚩 ” 为 “ 嗤嗤 ” ,释作戏笑之貌(马瑞辰说),译成嬉皮笑脸。 这样解释我以为略有不妥: “ 氓 ” 来向女子求婚,他当时的容貌并没有给对方造成轻浮、谄媚的印象,而正相反,他略带痴憨的外表却取得了女子的信任。女主人公在回忆初恋情景时没有否认这一点,这在下文也可以进一步证明。 “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 。在相送的路上,女子应允了 “ 氓 ” 的求婚,并且约定了婚期。 从她宽慰男子的话语中,可以推知 “ 氓 ” 曾急切地要求立即成婚,以至一度愠怒,而女子轻信了他的 “ 热情 ” 。 “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 诗句所表现的处在热恋中的女子的心情是显而易见的,女主人公每每痴情地登上围墙,伫立远望,她焦灼不安地盼望着与男子见面,等待着婚期的到来。此处的 “ 复关 ” ,犹言重关 *5 ,当指 “ 氓 ” 所居住的地方,这里诗句以地名代指人。 “ 氓 ” 终于来了,女子欢天喜地地。 3.请问《诗经》的主要艺术表现形式为什么“风、雅、颂”,“赋、比、兴” 所谓风、雅、颂,是指《诗经》按音乐划分的三个类别。“风”,是指国风,即西周时期各国的民间歌谣。“雅”,是周王京畿的乐歌,周王京畿被周人称为夏,古代雅、夏通用,故有此称。“雅”分大雅、小雅,意与后世的大曲、小曲相近。“颂”,是形容、赞颂的意思,是当时统治者进行祭祀时的乐歌。 所谓赋、比、兴,是《诗经》主要的表现手法。“赋”,是铺陈的意思,对事物直接陈述,不用比喻。“比”,就是比喻,以彼物比此物。“兴”,就是联想,触景生情,因物起兴。这种艺术表现手法,是诗歌创作地主要形象化方法,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了至深至远的影响。 4.诗经的什么和什么的表现手法在艺术上对后世文学影响最中国诗歌的产生久远得可以追溯到没有文字的远古时期。 《礼记》中记载了神农时代的一首祭祀歌谣:“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吴越春秋》也记载了一首反映原始人打猎的歌谣《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肉)。”这些歌都是诗、乐、舞结合的典型例子,而诗、乐、舞的结合,正是中国诗歌产生时期的重要特征。 公元前6世纪,《诗经》被编定成书,包括地方土乐的十五国风160篇,朝廷正乐的大雅31篇、小雅74篇,祭祀之乐的颂40篇,共305篇,另有6首乐谱失传的笙曲。产生地域包括现在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湖南北部。 《诗经》中有反映宴会享乐的诗,如《小雅·鹿鸣》;有反映战争的诗,如《小雅·六月》;爱情诗的名作如《郑风·子衿》;有讽刺现实的《魏风·伐檀》;还有一组反映周朝开国历史的大型周王族史诗《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 四言为主、重章叠句的《诗经》显示出我国抒情为主的民族文学特色,从它开始,我国诗歌走上了一条抒情言志的道路,抒情诗也成为了我国诗歌的主要形式。 《诗经》里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道德意识、真挚积极的人生态度,被概括为“风雅”精神,成为我国诗歌的最基本最深远的传统。 公元前339年正月十四,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位伟人屈原出生。 西汉末年的刘向把屈原宋玉等的作品编成《楚辞》一书,当中收录肯定为屈原所作的《离骚》、《九歌》(11篇)、《天问》、《九章》(9篇)、《招魂》共23篇。其中的《离骚》,以忠君爱国为主题,以香草美人为象征,以缠绵悱恻的感情,反复迸发的愤慨,塑造出一个坚贞高洁的主人公形象。 屈原的诗歌创造了一种新的诗歌样式,直接影响汉赋的产生。又大量运用楚地方言,如“些、只、羌、纷,谇,謇,傺”,带有浓郁地方性色彩。 楚辞突出表现浪漫的精神气质,影响后世的李白、李贺、韩愈等诗人。香草美人的象征传统源远流长,影响一直绵延到清代《聊斋志异》。 继《诗经》、《楚辞》之后,汉代的乐府诗登上诗坛,这些诗歌由西汉的乐府机关和东汉的黄门鼓吹署在民间搜集而来。乐府诗长于叙事,《羽林郎》叙当垆美女反抗强暴,《陌上桑》叙罗敷拒绝太守追求,《艳歌行》叙妻子为游子缝补衣服而引起丈夫猜忌,著名的《孔雀东南飞》叙一个凄美的爱情悲剧。 诗人的笔触各自深入各自的阶层,合起来就充分反映出整个社会的真实面貌,既劝谏富贵又同情疾苦。汉代的乐府诗实现了四言诗向杂言、五言的过渡。 东汉的时候出现了文人群体创作的诗歌,五言取代传统的四言成为新的诗歌样式,甚至产生完整的七言诗。现存最早的东汉文人诗是班固《咏史》,而他的《竹扇赋诗》是比较早的完整的七言诗。 最著名的文人诗是没有留下作者姓名的《古诗十九首》,写的是游子羁旅和思妇闺愁,因此乡情和恋情就融汇在一起。同时当中涉及很多人生哲理,讨论永恒和短暂、人的心态和生命周期、悲伤和欢乐等问题。 文人诗长于抒情,语言炉火纯青、一字千金,直接影响曹植和陶渊明。 东汉末年建安时代到曹魏前期,三曹、七子并世而出。 古直悲凉的曹操、便娟婉约的曹丕、身兼父兄之长的曹植,以及作为羽翼的“建安七子”,完成了乐府民歌向文人诗的最后转变,开辟了五言诗的广阔道路。著名的有曹操《短歌行》,曹丕柏梁体《燕歌行》,曹植《赠白马王彪》、《白马篇》。 建安诗人中曹植最受推崇,这是由于他文采华美,对五言诗发展有重大影响,他不幸的身世又引起后世文人的共鸣。 “建安风骨”,就是建安文学特别是五言诗中的鲜明爽朗、刚健有力的文风,它以作家慷慨饱满的思想感情为基础,形成志深笔长、梗概多气、悲凉慷慨的特点。 鲜明的个性色彩和时代特色成为建安诗风独具魅力的标志。 曹魏后期正始年间,司马氏掌权,一批文人不满司马氏的统治,隐逸山林,以阮籍、稽康为首的七人,称“竹林七贤”。 阮籍的代表作是《咏怀诗》82首,开创中国文学史政治抒情组诗的先河,诗中充满孤独苦闷,但政治高压之下又不敢直言,借比兴、象征来寄托怀抱。 嵇康的诗以四言成就最高,追求自然,高蹈独立。 总体来说,正始诗风转变为词旨渊永、寄托遥深,体现出独特的艺术面貌。 司马炎代魏称帝,建立西晋。 西晋诗坛呈现出的艺术特色称为“太康诗风”,表现为讲究形式,描写繁复,辞彩华丽,诗风繁缛。陆机的《拟古诗》就是华丽藻饰的代表作。 太康诗风代表人物是三张(张协、张载、张亢兄弟)、二陆(陆机、陆云兄弟)、两潘(潘岳、潘尼叔侄)。他们诗中山水描写成分大量增加,为谢灵运、谢朓等人的山水诗人的先导。 同时期的左思凭着《咏史》八首开创借咏史以咏怀的道路,成为后世诗人效法的范例。 东晋建立后一百年间,诗坛被玄言诗占据,诗歌艺术的发展脉络中断了。 一直到中国诗歌史上第二位伟人陶渊明出现,才使这个脉络重新接上。他的诗歌源于《古诗十九首》,得阮籍之遗音而协左思之风骨,魏晋诗歌甚至中国古代诗歌的古朴作风在他手上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使他作为结束一代诗风的集大成者,成为了一座里程。 5.诗经的表现手法,除了赋比兴,还有其他的吗赋、比、兴是《诗经》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而且是《诗经》中独特的表现手法,对于后世的影响颇 大。 最早提到“ 赋、比、兴”的是《周礼·春官》:“太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 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这里的“六诗”指的是以音律配合的六类乐歌。 汉代 《毛诗序》将“六诗”改称“六义”。后人将“赋、比、兴”视为《诗经》的三种典型的表现方法 。 一、赋赋的本义是贡赋,“赋为土地所生以供天子”①。诸侯向天子献上贡赋之时必须开具清单 ,面面俱到,清楚明了,以供天子接受时按清单点收。 贡赋的物品都是祭祀所用,必须一一铺陈, 排列于神位之前。后来,这种物质的排列逐渐转化成语言文字的排列。 从此,“赋”成为一种语言 文字的表达方式,以“直接铺陈”的方式把人和事、情志和外物完整地表述出来。郑玄注《周礼· 春官·大师》之“六诗”是将“赋”解释为“铺”,“直铺陈”。 唐代学者孔颖达在疏解《毛诗》 大序时认为“赋则直陈其事”,“诗文直陈其事,不譬喻者,皆赋辞也”。一直到朱熹对“赋”进 行简单明了的解释才有了定论,“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②。 赋就是铺陈直叙。《诗经》中赋 的手法在雅、颂诗中出现较多,如《小雅·六月》叙述周宣王命大将尹吉甫北伐猃狁,中兴王室的 事件,诗中叙述了出师前部队的准备情况、出征的原因和时间、战士奔赴战场抵御外敌的战况、征 战完毕部队凯旋车马安然无恙的情况。 运用赋的表现手法将整个事件叙述详尽。又如《周颂·良耜 》,是周王于秋收后祭祀祖先神灵的乐歌。 全诗二十三句,首十二句描写农夫在田间耕种的情况; 次七句极力铺陈丰收的盛况;末四句描写祭祀报神,点明主题。通过详细的叙述,表现农民劳作的 辛苦和丰收的喜悦。 在国风中赋的手法也有不少,例如《豳风·七月》和《卫风·氓》。《七月》 叙述了农民一年到头为了主人的“温”和“饱”而辛苦劳作的过程,描绘出了一幅完整而形象的农 业社会的典型画面,通过叙述描写,再现了农民们勤劳朴实的性格。 《氓》叙述弃妇的恋爱、婚变 和决绝的过程,反映了上古时期女子的低下地位和不幸命运。朱熹对于“赋”的解释虽简单,但过 于平乏,缺少诗歌的意境美。 宋人李仲蒙提出“序物以言情,谓之赋,情尽物也”③。“情尽物” ,是指诗人将情志寄寓在所描述的客观物象之中。 这种解释就使“赋”不仅具有直陈其事的作用, 而且可以在平铺直叙之中包涵诗人的情感,使得诗歌充满意境美。如《小雅·出车》,作者就是通 过“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仓庚喈喈,采蘩祁祁”的景物描写,寄寓了战士凯旋时的欢乐心情。又 如《小雅·渐渐之石》通过出征将士对路途漫长艰险和征程中出生入死的描写,表现了将士对战争 的厌恶。 尤其是末章描绘的反常自然现象衬托出将士行役在外,有家室而无暇顾及的痛苦心情。再 如《王风·君子于役》描述的是日落怀人的真情实境:日暮西山,余辉暗淡,思妇望着牛羊归圈、鸡入于窝的自然景象不禁想起行役在外的丈夫,内心的忧伤更加浓郁。 黄昏时人畜纷归之景与女主 人孤寂焦虑的痛苦心情构成了含意深邃的艺术境界。方玉润评曰:“傍晚怀人,真情实境,描写如 画。 晋、唐人田家诸诗,恐无此真实自然。”④我们可以看出,赋中有情,赋中有景,构成了含蓄 深邃的美学境界。 二、比朱熹《诗集传》中提到:“比者,以彼物比此物”,“比”就是譬喻。“ 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 ⑤不能把“比”仅仅看作是一种普通的表现手法, “比”将抽象事理形象化,将内在情感外化,赋予主观情感审美形态,创造出诗歌的意境美。《诗 经》中运用比的手法很多。 如《卫风·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卫风 ·伯兮》用散乱的蓬草比喻女人的头发,表达思妇对征人的思念;《卫风·硕人》中形容大美人卫 侯夫人庄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连用了四种生活中常见的事物来比喻 ,活化出一个美人的形象。以上几篇诗歌只有一句或者几句用比,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诗经》 中有的诗歌却是全篇用比,通篇“以彼物比此物”,如《周南·螽斯》全诗三章,以蝗虫的繁殖力 强和群聚不散的特点来比喻多子多孙,用以祝福子孙昌盛。《魏风·硕鼠》共三章,均采用比喻手 法,把统治者比作专门坑害人的大田鼠,揭露出他们贪婪、残忍的本质,字里行间充满了强烈的反 抗情绪和浓郁的浪漫色彩。 又如《小雅·鹤鸣》,王夫之评此诗曰:“《小雅·鹤鸣》之诗全用比 体,不道破一句,三百篇中创调也。”⑥全诗两章,连用五组比喻,表现招贤纳士的政治主张。 比 的类型也很多,现代修辞将比喻分成明喻、暗喻、借喻三种基本类型,在《诗经》中都有体现。明 喻,《诗经》中的明喻大都用“如”来作比喻词,“诸言,‘如’者皆比辞也。” ⑦例如《大雅· 卷阿》:“卬卬,如圭如璋,令闻令望。”用白玉制成的纯洁高贵的玉器来比喻周王高尚纯洁的品 质。 《卫风·伯兮》:“自伯之东。 6.《诗经》的概括孔子曾概括《诗经》宗旨为“无邪”,并教育弟子读《诗经》以作为立言、立行的标准。 先秦诸子中,引用《诗经》者颇多,如孟子、荀子、墨子、庄子、韩非子等人在说理论证时,多引述《诗经》中的句子以增强说服力。至汉武帝时,《诗经》被儒家奉为经典,成为《六经》及《五经》之一。 《诗经》内容丰富,反映了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1、农事诗,反映了周代的农业生产活动,有较高的认识价值.如《豳风·七月》、《周颂·臣工》、《周颂·噫嘻》、《周颂·丰年》、《周颂·载芟》、《周颂·良耜》等.2、征役诗,即大量反映徭役和兵役问题的诗歌.如《唐风·鸨羽》、《魏风·陟岵》、《邶风·式微》、《王风·君子于役》、《卫风·伯兮》、《豳风·东山》、《采薇》等.3、婚恋诗,即篇幅众多的爱情、婚姻、家庭生活和妇女命运的作品.风诗里这类作品尤其多,约占风诗的三分之一. 《诗经》中的爱情诗,从不同的角度生动地反映了恋爱关系中的各种情景和具体矛盾,揭示了人们在爱情生活中的各种微妙复杂的心理. 不少作品反映了青年男女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如《周南·关雎》、《周南·汉广》、《召南·摽有梅》、《秦风·蒹葭》等;还有的作品描写了恋爱者成功的喜悦和幽期密约的甜蜜,如《召南·野有死麕》、《邶风·静女》、《鄘风·桑中》、《郑风·野有蔓草》等;有的作品则抒发失恋的痛苦和对干涉恋爱婚姻者的不满和反抗,如《鄘风·柏舟》、《郑风·将仲子》、《郑风·狡童》等;有的则表现了忠贞不渝的生死之恋,如《郑风·出其东门》、《王风·大车》等. 至于那些直接反映婚姻家庭生活的作品,虽不如爱情诗那样丰富多彩,却也展示了比较充实的内容.这类作品主要有两方面,有的写夫妻两情笃厚,描写了家庭生活的和美,如《郑风·女曰鸡鸣》、《郑风·风雨》、《齐风·鸡鸣》;有的则恰好相反,以夫妻反目和女子被弃为主题,通常称为弃妇诗,如《郑风·谷风》、《卫风·氓》.4、燕飨诗,又称燕饮诗或宴饮诗.以君臣、亲朋欢聚宴享为主要内容,是周人重礼乐、尚亲情、笃友谊的体现,是中华民族礼乐文明的产物.如《小雅·鹿鸣》、《小雅·常棣》、《小雅·伐木》、《小雅·宾之初筵》、《大雅·行苇》等.5、怨刺诗,其中民歌里的怨刺诗,以辛辣的笔调嘲讽了统治阶级的行径,如《魏风·伐檀》、《魏风·硕鼠》、《邶风·新台》等;还有一些贵族文人的作品,产生于西周末期春秋前期,多为感时伤世,切中时弊之作,《小雅·北山》、《小雅·十月之交》、《小雅·大东》、《大雅·民劳》、《大雅·板》、《大雅·荡》等,尽管从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命笔,但依然可以看到当时政治生活的情景. 6、周族史诗,主要指大雅中的《生民》、《公刘》等反映周部族祖先形象和周部族迁徙、发展、壮大等内容的诗歌.是《诗经》中描写一个部落早期发祥历史的作品.这些史诗,形象地反映了周人从野蛮向文明(即阶级社会)过渡的历史.反映了周建国前和建国初期。 《诗经》就整体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神鬼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 《诗经》现存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诗经》中的精华部分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常用复沓的手法来反复咏叹,一首诗中的各章往往只有几个字不同,表现了民歌的特色。《雅》分《大雅》、《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 《大雅》的作者是贵族文人,但对现实政治有所不满,除了宴会乐歌、祭祀乐歌和史诗而外,也写出了一些反映人民愿望的讽刺诗。《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雅》、《颂》中的诗歌对于考察早期历史、宗教与社会有很大价值。 以上三部分,《颂》有40篇,《雅》有105篇(《小雅》中有6篇有目无诗,不计算在内),《风》的数量最多,共160篇,合起来是305篇。古人取其整数,常说“诗三百”。 风篇 《风》包括了十五个地方的民歌,包括今天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等地,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间乐歌。多半经过润色后的民间歌谣叫“十五国风”,有160篇,是《诗经》中的核心内容。 “风”的意思是土风、风谣。十五国风分别是:周南11篇、召南十四篇、邶(bèi)风19篇、鄘(yōng)风10篇、卫风10篇、王风10篇、郑风21篇、齐风11篇、魏风7篇、唐风10篇、秦风10篇、陈风10篇、桧风4篇(桧即“郐”kuài)、曹风4篇、豳(bīn)风7篇。 周南中的《关雎》、《桃夭》,魏风中的《伐檀》、《硕鼠》,秦风中的《蒹葭》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雅篇 《雅》是周王朝国都附近的乐歌,共105篇。 包括大雅小雅,共31篇。《雅》为周王畿内乐调。 《大雅》主要歌颂周。 7.《诗经》有哪些主要的艺术特征诗经是我国历史上最早的诗歌总集,是我国诗歌创作的源头,它为后世的诗歌创作铺垫了良好的基础,有很高的艺术成就。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我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关于赋、比、兴的意义,历来说法众多。 简言之,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作比喻。 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触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赋运用得十分广泛普遍,能够很好地叙述事物,抒写感情。 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法。赋是一种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用比,或者起兴后再用赋,在《诗经》中是很常见的。 赋可以叙事描写,也可以议论抒情,比兴都是为表达本事和抒发情感服务的,在赋、比、兴三者中,赋是基础。 《诗经》中比的运用也很广泛,比较好理解。 其中整首都以拟物手法表达感情的比体诗,如《豳风·鸱鸮》、《魏风·硕鼠》、《小雅·鹤鸣》,独具特色;而一首诗中部分运用比的手法,更是丰富多彩。《卫风·硕人》,描绘庄姜之美,用了一连串的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分别以柔嫩的白茅芽、冻结的油脂、白色长身的天牛幼虫、白而整齐的瓠子、宽额的螓虫、蚕蛾的触须来比喻美人的手指、肌肤、脖颈、牙齿、额头、眉毛,形象细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句动态描写,又把这幅美人图变得生动鲜活。 《召南·野有死麕》则不从局部比喻,而以“有女如玉”作比,使人由少女的美貌温柔联想到美玉的洁白、温润。以具体的动作和事物来比拟难言的情感和独具特征的事物,在《诗经》中也很常见。 “中心如醉”、“中心如噎”(《王风·黍离》),以“醉”、“噎”比喻难以形容的忧思;“巧言如簧”(《小雅·巧言》)、“其甘如荠”(《邶风·谷风》),“巧言”、“甘”这些不易描摹的情态,表现为形象具体的“簧”、“荠”。总之,《诗经》中大量用比,表明诗人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想象,能够以具体形象的诗歌语言来表达思想感情,再现异彩纷呈的物象。 《诗经》中“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在开关起调节韵律、唤起情绪的作用,兴句与下文在内容上的联系并不明显。如《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兴句和后面两句的祝福语,并无意义上的联系。《小雅·白华》以同样的句子起兴,抒发的却是怨刺之情:“鸳鸯在梁,戢其左翼。 之子无良,二三其德。”这种与本意无关,只在诗歌开头协调音韵,引起下文的起兴,是《诗经》兴句中较简单的一种。 《诗经》中更多的兴句,与下文有着委婉隐约的内在联系。或烘托渲染环境气氛,或比附象征中心题旨,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或缺的部分。 《郑风·野有蔓草》写情人在郊野“邂逅相遇”: 野有蔓草,零露溥或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清秀妩媚的少女,就像滴着点点露珠的绿草一样清新可爱。 而绿意浓浓、生趣盎然的景色,和诗人邂逅相遇的喜悦心情,正好交相辉映。再如《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茂盛的桃枝、艳丽的桃花,和新娘的青春美貌、婚礼的热闹喜庆互相映衬。 而桃树开花(“灼灼其华”)、结实(“有蕡其实”)、枝繁叶茂(“其叶蓁蓁”),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出嫁后多子多孙、家庭幸福昌盛的良好祝愿。诗人触物起兴,兴句与所咏之词通过艺术联想前后相承,是一种象征暗示的关系。 《诗经》中的兴,很多都是这种含有喻义、引起联想的画面。比和兴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诗经》中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诗经》中赋、比、兴手法运用得最为圆熟的作品,已达到了情景交融、物我相谐的艺术境界,对后世诗歌意境的创造,有直接的启发。如《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毛传”认为是兴,朱熹《诗集传》则认为是赋,实际二者并不矛盾,是起兴后再以赋法叙写。 河滨芦苇的露水凝结为霜,触动了诗人思念“伊人”之情,而三章兴句写景物的细微变化,不仅点出了诗人追求“伊人”的时间地点,渲染出三幅深秋清晨河滨的图景,而且烘托了诗人由于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迫切地怀想“伊人”的心情。在铺叙中,诗人反复咏叹由于河水的阻隔,意中人可望而不可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