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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词史

1.宋词的发展史是什么

慢词,古人从字数着眼,也称为“长调”。

词的分段叫“分片”,除单调外,一首词多由上、下两片组成,慢词有多至三四片者。词在唐五代即由文人在民间创作的基础上引进教坊和诗坛,但所作仍以小令为主,齐言、杂言并存。

慢词的大量出现,则是北宋中期的创造。从此宋词曲调大盛,兼备众体,蔚为中国诗歌史上与唐诗并峙的另一个高峰。

两宋词坛的勃兴是在北宋建国七八十年之后的宋仁宗赵祯时期,代表作家有晏殊(991-1055)、欧阳修、张先(990-1078)、柳永等人。五代时,由于君主的提倡,南唐词坛特盛,晏殊、欧阳修等出自江南旧地的江西词人,沿袭南唐余绪,以风流自命,致力于创作短章小令、轻丽之词。

柳永开始大量创作慢词长调,为此后宋词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传世的柳永《乐章集》二百余首,慢词就占一百多。

著名的长调如《望海潮》(东南形胜)、《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以赋体的手法铺写都市生活和送别的场面,洋洋百余言,充分体现了慢词篇幅宏大、适于铺陈的特点,使宋词在唐代近体诗长于比兴的特点之外别树一帜。柳词的另一个贡献是在一定程度上开拓了宋词的题材,把词的描写范围由士大夫的小庭深院引向市中都会;同时普及了词的歌唱,使之成为雅俗共赏、“天下咏之”的文艺形式。

柳永词多为歌妓所作,故始终未脱“词为艳科”的传统束缚,这一缺点他与晏殊、欧阳修相同,另一位与柳永同时而齐名的张先,也不能免。其后以异军突起而主盟词坛的苏轼,在柳永开创的慢词长调的基础上,进一步“以诗入词”,完全突破了词的传统题材和传统风格,扩大了词的境界,提高了词的品格,使之成为一种可以表现多方面内容的新诗体,因而为宋词的发展开辟了一个积极向上的新方向。

关于苏轼词风与柳永的不同,宋人有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俞文豹《吹剑续录》)的说法。“大江东去”即《念奴娇•赤壁怀古》,与此相类的还有《江城子•密州出猎》、《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后世以“豪放派”概括苏轼的词风,大抵正着眼于这一部分作品。

其实苏轼作词,刚柔相济,所著《东坡乐府》,其中婉约词亦不少。不过就文学史上的影响而言,最能代表苏词的,还是清雄之作。

苏轼作词,以意为主,常常突破词律的束缚。这一点曾引起恪守传统词法的后起作家如李清照等人的不满。

在当时,他的门人、著名词家秦观(1049-1100)也没有走他所开辟的道路。从秦观到李清照,一般被认为是婉约派词风的正宗。

秦观有《淮海词》传世,代表作如《踏莎行》(雾失楼台)、《鹊桥仙》(纤云弄巧),声情并茂,语工而美,继承了柳永赠妓之作的遗风,而词品比他要高。李清照曾撰《词论》,力主词“别是一家”之说。

传世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写深闺中的寂寞和年轻女子惜春的心情,具有反对封建礼教束缚的社会意义;晚年避乱江南所作的《声声慢》(寻寻觅觅),通过个人流离生活的描写,反映当时的民族灾难,以传统词风抒写深沉的爱国情怀,均是婉约词中思想价值较高的佳作。北宋后期的重要词人还有周邦彦(1056-1121)。

周邦彦精通词律,能自度曲,宋徽宗时曾主持过中央音乐机关大晟府,是两宋注重音律一派词人承先启后的主要代表。著有《清真集》,以“本色”、“当行”盛行于世。

南宋前期主盟词坛的代表人物是著名爱国词人辛弃疾。作为时代的歌手,辛弃疾一生写了大量的词,有《稼轩长短句》六百二十多首,著名的如《破陈子•为陈同父赋壮词以寄之》、《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等,表现了当时重大的抗战、爱国主题,抒写了在把持朝政的投降派的排斥下,壮士报国无门的忧愤心情。

从艺术上讲,稼轩词继承了苏轼开创的豪放词风,将“以诗为词”进一步发展到“以文为词”,使宋词的思想和艺术都取得了空前的杰出成就。后世以“苏、辛”并称,但辛弃疾又自成特色,一时仿效或倾慕者如张孝祥、韩元吉、陆游、陈亮及稍后的刘过、刘克庄等,世称辛派词人。

南宋后期于辛词外别立一宗的是姜夔(1155?-1221?)。姜夔上承周邦彦,下开格律词派。

著有《白石道人歌曲》六卷,多自度曲,如《扬州慢》等自度曲十七首,均旁注音谱,是现存宋人词集中仅见的完整的词曲谱。其时及稍后词坛较有影响者如吴文英、史达祖、王沂孙、周密、张炎等人,均远绍周邦彦,近师姜夔,以音律之讲究、辞句之精美为权舆,重形式而轻内容,与辛派词人走了相反的道路。

倒是宋末爱国诗人文天祥以及刘辰翁(1232-1297)的一些词作,成为辛弃疾、陆游等爱国词的嗣响。作为一种文化现象,词在11-13世纪的繁荣,是包括与宋先后并存的辽、西夏、金在内的整个中华民族的共同精神财富。

叶梦得《避暑录话》卷三、罗大经《鹤林玉露》卷十三关于西夏“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和金海陵王完颜亮闻歌柳永《望海潮》,“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

2.【试述唐宋词学研究大致可以分为哪几个层面】

前此的唐宋词的研究,较少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进行考察.然而唐宋词之所以能代代相传、流传至今,恰恰是依靠了传播的力量.本文将唐宋词的传播方式作为研究对象,希望从一个新的角度来研究唐宋词兴盛的原因,并通过对唐宋词各种传播方式的具体考察,探寻其在唐宋词史的进程和唐宋词风的演变中所起的重要作用.本文序论部分主要对唐宋词传播方式研究的现状进行了述评,指出了唐宋词传播方式研究的意义和价值之所在,并概要介绍了唐宋词传播方式研究的主要内容和方法.第一章:唐宋词的传播背景和传播阶段.唐宋词的传播背景是唐宋词传播研究的基础,其传播背景一是城市化,这为唐宋词的欣赏提供了庞大的受众群;二是商业化,这为唐宋词的消费提供了适宜的温床;三是“去道德化”,这为唐宋词的创作摆脱了精神的束缚.从传播的角度来看,唐宋词大致可分三个阶段:“乐人之词”、“诗人之词”和“词人之词”,它们分别和词的声音传播、文字传播和印刷传播密切结合.第二章:唐宋词的歌舞传播.。

3.唐诗、宋词、元曲,那明清是什么

明清小说。

这个时代的小说从思想内涵和题材表现上来说,最大限度地包容了传统文化的精华,从明代开始﹐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充分显示出其社会作用和文学价值﹐打破了正统诗文的垄断﹐在文学史上﹐取得与唐诗﹑宋词﹑元曲并列的地位。 清代则是中国古典小说盛极而衰并向近现代小说转变的时期。

我国小说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初具规模,志人志怪,为明清小说的繁荣准备了条件。元末明初,在话本的基础上,产生了长篇章回小说《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

而《三国演义》是罗贯中所记载的在民间流传的三国故事。 扩展资料 明代的短篇小说主要是白话短篇小说,白话短篇小说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明人创作的白话短篇小说是摹拟学习宋元话本的产物,故被称为“拟话本”。

现存最早的明人辑印的话本集是《清平山堂话本》。 收集白话短篇作品较多而且对后世影响较大的是明末天启年间冯梦龙编辑的“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

三书都包括宋元话本和明人的拟话本两部分。 其后,凌蒙初模仿“三言”创作了《初刻拍案惊奇》和《二刻拍案惊奇》,合称“二拍”。

均为拟话本。“三言”、“二拍”是明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品。

明代白话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更直接更广泛地反映了社会生活。其中爱情婚姻题材作品占很大的分量,这类作品反映了市民阶层的进步的爱情婚姻观念,批判了封建礼教的不合理性,歌颂了青年男女争取婚姻自主和幸福生活的斗争。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明清小说。

4.唐宋词建构

一篇和此相关的论文,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传承、建构、展望——关于二十世纪词学研究的对话 二十世纪词学的传承、变革与格局建构 严迪昌(苏州大学中文系) 回顾二十世纪词学研究可以有不同的眼光。思路不同、视角不同、趣味不同、兴奋点不同,定有不同的侧重点和评量。

面对庞大丰富而又复杂的评估对象,当也应持一种“异量美”式的气度,否则以偏盖全,往往不够中肯公道 ,估衡失去意义。何况词学研究仍处在过程中,所以回顾也只能是相对的、不周全的、各见所见的阶段性的回顾。

二十世纪这百年词学研究历史所呈现的是不断处于蜕变中的动态过程,其始端实承接自晚清词学。除了王鹏运卒在世纪之初,继之郑文焯卒于1918年,况周颐则又后8年逝去,朱祖谋寿至1931年。

这就是说,“四大家”的影响实际深远及二十世纪前三十年,甚至还不止三十年。这种影响不仅是创作趋向的,也不只限自《四印斋所刻词》到《@①村丛书》的整辑与版本校勘之学,更主要的是流派宗尚、风格倾向等词学审美批评的取向以及词史观念上的影响。

回想一下五十年代中读到的吴梅先生的《词学通论》等著作以及直接或间接受到的师辈对词的有关教诲,上述影响是那样清晰。 刘扬忠(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的确,二三十年代崭露头角的那个新时代的词学家群体厥功甚伟,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这门学问很快地摆脱了过去几百年那种格局 小、人员少、门径窄、理论意识差、视野不开阔和研究手段落后的状态,加入了学术现代化的行列,并成为一门显学。

当然,从学术传承上我们不应该忘记晚清时期以王鹏运、朱祖谋、况周颐、郑文焯等人为骨干的那批旧式词学家,是他们,以自己的数量和质量都极为可观的词学文献整理与理论探索的成果,为新词学的发展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严迪昌回顾词学百年史,可以发现词这一文体研究,较之其它文体有明显的特殊色彩。

传统的诗或散文在“五四”新文学潮起后曾一度淡散,不成集群形态,词则始终 有种传统承续而且保持群体的运动态势。新文化运动的主将们,不仅没有如斥“桐城”文、“同光”诗为谬种那样视词家为顽悖,相反不少成员还饶有兴味地想接收这抒情文体予以改造,或称“解放”,而在所谓“传统”与“解放”之间似亦无尖锐冲突。

这是二十世纪词学研究历史上极堪玩味的一个现象。 刘扬忠尽管如此,但我认为,二十世纪的新词学并不是传统词学自然发展的结果。

恰恰相反,我这里要强调的是,新词学是本世纪开头30多年新文化思潮冲击旧词学, 使之发生裂变的产物,而决不是传统词学的传宗接代式的延伸或复制。 挟带着新思想、新观念和新方法闯进世纪初的词坛,给这门古老的学问带来新面貌的,是王国维、梁启超、胡适、俞平伯等一批受过西学薰陶的新派人物。

同传统的旧式的词学家相比较,这些新派人物思维方式不同,治学路子不同,因而面对同样的研究对象所得的结论也大不一样。他们发表的那些在当时激起轩然大波的专著和文章,所代表的是一种新的学术方向,所提供的是一种新的学术范式。

几十年来,词学界认同他们的人多沿着他们的路子往前走,去开辟词学研究的新天地;不赞同他们的则斥词学的“外行”甚至“异端”。而不管赞同不赞同,自从这批人物介入,词学研究的学科格局改变了,新质产生了,并且从总体上被引入了文学研究现代化和科学化进程之中。

王兆鹏(湖北大学文学院)词学研究,作为本世纪的显学及其格局建构有三个标志,一是有专刊。从三十年代起,词学就有了专门的刊物《词学季刊》,八十年代施蛰 存等先生又创刊《词学》,至今还在陆续出版。

二是有师。本世纪的词学研究,出现 了夏承焘、唐师圭璋等一代宗师。

本世纪的古典文学究,从文体分布来看,诗、词和小说三种研究都没有授予过“诗学大师”或“小说大师”的称号,这是一个很有趣味的现象。三是有宗派。

三十年代查猛济说:“近代的‘词学’,大概可以分做两派:一派主张侧重音律方面,像朱古微先生、况夔笙诸先生是。一派主张侧重意境方面的,像王静庵、胡适之诸先生是。”

(《词学季刊》第一卷第三号《刘子庚先生的词学》)钟振振(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龙榆生先生也是一代宗师。三十年代他主编《词 学季刊》,几乎每期打头的都是他亲自撰写的长篇论文,对词学研究的方方面面,从总结过去到展望未来,从建构理论体系到评论重大作家,都有较全面、较深入的思考。

他的许多见解,至今仍给人以启迪。 王兆鹏 说到词学宗师,他们的治学精神和治学境界,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专、精、大。

所谓专,就是专一于词学,以毕生的精力从事词学研究,很少旁鹜,无论遇到什么人生的挫折和变故,从不动摇研究词学的信念。精,就是追求学问的精深、精到。

夏承焘先生三十年代在日记中写道:“治学不可精力旁鹜,年来治《词人年谱》、《姜白石考证》及拟作《述林清话》等,虽自谓不轻心掉之,然究非第一等著作,当更为其精大者。(《天风阁学词日记》第323 页)他的《唐宋词人年谱》本来是“第一等著作”,但他自己还不满足,还想写出更精更大的著作。

5.唐诗、宋词、元曲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怎么排列

唐诗是我国文学遗产之一,是全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颗灿烂的明珠。

唐代的诗人中知名者约有二千三百多人。他们的作品竟达四万九千多首,题材广泛,形式多样,风格各异,音节和谐,文字精炼,为创造今天的新诗歌,提供了良好的借鉴。

宋词兴起于唐代,经过五代的发展,极盛于宋代。它是一种配合音乐,可以歌唱的乐府诗。

所以有人叫它“诗余”、“曲子”或“长短句”。它是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只有在我国这样文化发达的国家,才能产生和发展。

元曲是一种古典戏曲剧本。如果排位,仍然是唐诗第一,宋词居中,元曲次之。

6.诗经`唐诗宋词元曲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岑参 唐代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千尺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白草】似莠而细,无芒,春兴新苗与诸草无异,冬枯而不萎,性至坚韧,干熟时正白色,牛马所嗜。 【梨花】指雪 【瀚海】沙漠 【中军】古多分兵为左中右三军,中军为主帅号令处 译文: 北风席卷大地把百草吹折,胡地天气八月就纷扬落雪。

忽然间宛如一夜春风吹来,好象是千树万树梨花盛开。雪花散入珠帘打湿了罗幕,狐裘穿不暖锦被也赚太薄。

将军双手冻得拉不开角弓,都护的铁甲冰冷仍然穿著。沙漠结冰百丈纵横有裂纹,万里长空凝聚着惨淡愁云。

主帅帐中摆酒为归客饯行,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傍晚辕门前大雪落个不停,红旗冻硬了风也无法牵引。

轮台东门外欢送你回京去,你去时大雪盖满了天山路。山路迂回曲折已看不见你,雪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迹。

【赏析】 此诗是一首咏雪送人之作。天宝十三载(754),岑参再度出塞,充任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的判官。

武某或即其前任。为送他归京,写下此诗。

“岑参兄弟皆好奇”(杜甫《渼陂行》),读此诗处处不要忽略一个“奇”字。 此诗开篇就奇突。

未及白雪而先传风声,所谓“笔所未到气已吞”——全是飞雪之精神。大雪必随刮风而来,“北风卷地”四字,妙在由风而见雪。

“白草”,据《汉书。西域传》颜师古注,乃西北一种草名,王先谦补注谓其性至坚韧。

然经霜草脆,故能断折(如为春草则随风俯仰不可“折”)。“白草折”又显出风来势猛。

八月秋高,而北地已满天飞雪。“胡天八月即飞雪”,一个“即”字,维妙维肖地写出由南方来的人少见多怪的惊奇口吻。

塞外苦寒,北风一吹,大雪纷飞。诗人以“春风”使梨花盛开,比拟“北风”使雪花飞舞,极为新颖贴切。

“忽如”二字下得甚妙,不仅写出了“胡天”变幻无常,大雪来得急骤,而且,再次传出了诗人惊喜好奇的神情。“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美意境,颇富有浪漫色彩。

南方人见过梨花盛开的景象,那雪白的花不仅是一朵一朵,而且是一团一团,花团锦簇,压枝欲低,与雪压冬林的景象极为神似。春风吹来梨花开,竟至“千树万树”,重叠的修辞表现出景象的繁荣壮丽。

“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东方虬《春雪》),也以花喻雪,匠心略同,但无论豪情与奇趣都得让此诗三分。诗人将春景比冬景,尤其将南方春景比北国冬景,几使人忘记奇寒而内心感到喜悦与温暖,着想、造境俱称奇绝。

要品评这咏雪之千古名句,恰有一个成语——“妙手回春”。 以写野外雪景作了漂亮的开端后,诗笔从帐外写到帐内。

那片片飞“花”飘飘而来,穿帘入户,沾在幕帏上慢慢消融……“散入珠帘湿罗幕”一语承上启下,转换自然从容,体物入微。“白雪”的影响侵入室内,倘是南方,穿“狐裘”必发炸热,而此地“狐裘不暖”,连裹着软和的“锦衾”也只觉单薄。

“一身能擘五雕弧”的边将,居然拉不开角弓;平素是“将军金甲夜不脱”,而此时是“都护铁衣冷难着”。二句兼都护(镇边都护府的长官)将军言之,互文见义。

这四句,有人认为表现着边地将士苦寒生活,仅着眼这几句,谁说不是?但从“白雪歌”歌咏的主题而言,这主要是通过人和人的感受,通过种种在南来人视为反常的情事写天气的奇寒,写白雪的威力。这真是一支白雪的赞歌呢。

通过人的感受写严寒,手法又具体真切,不流于抽象概念。诗人对奇寒津津乐道,使人不觉其苦,反觉冷得新鲜,寒得有趣。

这又是诗人“好奇”个性的表现。 场景再次移到帐外,而且延伸向广远的沙漠和辽阔的天空:浩瀚的沙海,冰雪遍地;雪压冬云,浓重稠密,雪虽暂停,但看来天气不会在短期内好转。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二句以夸张笔墨,气势磅礴地勾出瑰奇壮丽的沙塞雪景,又为“武判官归京”安排了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如此酷寒恶劣的天气,长途跋涉将是艰辛的呢。

“愁”字隐约对离别分手作了暗示。 于是写到中军帐(主帅营帐)置酒饮别的情景。

如果说以上主要是咏雪而渐有寄情,以下则正写送别而以白雪为背景。“胡琴琵琶与羌笛”句,并列三种乐器而不写音乐本身,颇似笨拙,但仍能间接传达一种急管繁弦的场面,以及“总是关山旧别情”的意味。

这些边地之器乐,对于送者能触动乡愁,于送别之外别有一番滋味。写饯宴给读者印象深刻而落墨不多,这也表明作者根据题意在用笔上分了主次详略。

送客送出军门,时已黄昏,又见大雪纷飞。这时看见一个奇异景象:尽管风刮得挺猛,辕门上的红旗却一动也不动——它已被冰雪冻结了。

这一生动而反常的细节再次传神地写出天气奇寒。而那白雪为背景上的鲜红一点,那冷色基调的画面上的一星暖色,反衬得整个境界更洁白,更寒冷;那雪花乱飞的空中不动的物象,又衬得整个画面更加生动。

这是诗中又一处精彩的奇笔。 送。

7.柳永在宋词史上的影响和地位

叶嘉莹《唐宋词十七讲.柳永》晏几道是晏殊之子,在词上的造诣大约能和乃父相提并论。

不过叶先生认为小晏在词史中的地位是不重要的,词从温韦冯李倒晏欧,其发展的走向是一个诗歌化的过程,是在词的意境上逐渐加深,经他们之手,歌宴酒席间传唱的无个性的艳词已可以让文人用以表达修养、情思和品性。但小晏的词不是向诗歌化的意境去发展的。

所以小晏的词美则美矣,然而却只是词史之中逆向回旋的一个小涡流。不过就我本人而言,我体味的没有这么深,小晏“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这样的绝妙好辞,偶觉得并不稍逊于乃父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也算得千古绝唱了。

虽不曾扮演词史演进中的关键性人物,但小晏作为一个词人的名声在当时是可以和任何大家名手等量齐观的。相反的典型是柳永。

柳永在文学史上的名声并不好,被称之为“腻柳”,就素“唧唧歪歪柳三变”的意思,这个雅号算的上狼藉,但柳永对词的发展产生过很重大的作用。柳永最明显的贡献是发扬了慢词长调这种词的形式。

柳永填了大量的慢词长调,在市井歌坊间传唱一时,但却不被社会上流所看重,或者是被暗黜黜地赏玩,明里又作鄙薄不屑状。盖因柳永词“狎邪流俗”,虽自成一体,却不上品。

王灼评柳词,说:“不知书者尤好之,予尝以比都下富儿,虽脱村野,而声态可憎”。这个批评是相当刻薄的,说你柳七充其量一个小资产阶级也敢来混迹上流社会?光鲜虽然光鲜,但底子里依旧不过一个市侩暴发户

词之为体,要眇宜修,多状摹小儿女间的各种情状。但文人写词多讲意境深致,比兴寄托,讲的多是《关雎》《蒹葭》里的情味,是“发乎衷情,止乎于礼仪”,但柳永词格调是比较浅近的,柳永词多是长调,形式上不可能象小令一样凝聚,它是铺叙的,其情感表达无法同小令这么秾,这么密地感发。

而且因为长调铺叙,它是比较写实的,并无多少深藏的意蕴可供品砸、回味和聊作发挥。然而宋初文人为何多去填小令而不去将长调也“诗歌化”,也赋与其以深邃的意境呢?一个原因当然是文仕自顾身份,不愿写长调这种市井里的流行俗曲,另一个原因则可能是也许宋初的大多数文士都没有填好慢词长调的才具。

文人词看是清雅,实质俗滥,通读一本《花间集》,满书“金鹧鸪”,都是“红腊泪”,一律“玉炉香”,语汇因袭套用。实是自出机抒者少,因袭沿革者多。

如此文士,只怕未必有将慢词长调敷衍成文,使其言之有物的能力。不管怎么说,在宋初孜孜不倦填写慢词长调的,确乎也只有“狎邪流俗”的柳三郎一人。

柳永词相较于前人的词有一个明显的叙述角度的改变,这也是柳永对词发展的开拓和改进。叶先生评柳词的这种变迁为从“春妇善怀”变而为“秋士易感”。

因为柳以前的词人状写男女情意的词曲时,多从思妇的口吻写,情境不出闺阁园亭之中。而柳词则多从游子的角度入手。

因为写的多是羁旅行役的游子,所以柳词所呈现的意境,便结合了高远的景物和个人追求功业的志意,因此柳词的兴象是比较高远壮阔的,这也是柳词的一个显著的特色,非香园小径,非亭台西楼,而是关河冷落,残阳西照,是断鸿声远长天暮。例:“《凤归云》:向深秋、雨余爽气肃西郊。

陌上夜阑,襟袖起凉飙。天末残星,流电未灭,闪闪隔林稍。

又是晓鸡声断,阳乌光动,渐分山路迢迢。驱驱行役,苒苒光阴,蝇头利禄,蜗角功名,毕竟成何事,漫相高。

抛掷林泉,狎玩尘土,壮节等闲消。幸有五湖烟浪,一船风月,会须归去老渔樵。”

叶先生评这首《凤归云》体现了柳词的第二个特色,就是摹景状物写的非常真切,用语不因袭,不套用,以亲身目之所见,身之所感入词,因而柳词的气息是很清新滴。“天末残星,流电未灭,闪闪隔林稍。

又是晓鸡声断,阳乌光动,渐分山路迢迢。”写的非常生动,读之如身临其境。

上片写景,下片写的则是柳永自己的心意。柳永心怀高志,但命途奄蹇,每求而不成,一辈子在社会底层辗转挣扎,在仕途上非常落魄,果然是驱驱行役苦,苒苒年华老,追蝇头小利,逐蜗角功名,浪得虚名很大,实惠一点也没捞着,失败。

关于柳永的轶事是很多滴,传说金主完颜亮读《望海潮》,见词中“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一句,不禁拍案奋发,邪自心头起,恶从胆边生,遂有投鞭伐宋之意。又说宋神宗本喜读柳永词,柳永不第,填词自遣,内有“忍把浮名,换了低酌浅唱”句,神宗怫然不悦。

柳永再考中第,神宗御笔轻勾,就把柳永好不容易到手的功名又勾没了,说“且去低酌浅唱,何来求取浮名?”,于是柳永又落榜,从此自号“奉旨填词柳三变”。又说柳永去拜访宰相晏殊,晏殊出言相讥:就凭你也填词吗?柳永鼓勇反嘲:相爷不是也填得不亦乐乎吗?晏殊说俺填是填滴,不过不象你,尽填“针线闲拈伴伊坐”这样跌货色,柳永晕,于是狼狈辞去。

又说苏东坡明里表示柳词不上品,暗里却跟柳永较劲,每填词,辄问客僚,“诸君以为我的词比柳七如何?”幕僚就说“柳郎中的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苏学士的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浪淘尽……’”于是众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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